猎焰唇情 - 猎焰唇情第2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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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快了速度。

    一翻冲洗,护理师又换了两个瓶子,将家欢的头发身体再洗了两遍,终于揉出了许多晶莹的泡沫。家欢只觉全身舒爽,开心无比,却没注意到护理师早已变了脸色。

    污垢退去,家欢全身现出雪一般盈白透亮的本色。一张圆润标准小脸蛋上,眉毛弯弯眼睛大大,小鼻子小嘴都那么的娇俏可人。尤其是一袭乌黑透亮如幕如瀑的长发直垂到腰间,更是让人羡慕。唯独在后腰右侧,发梢流转间有一块大掌大小的暗红色蛇形印记悬在腰间,十分突兀扎眼。

    仔细看那印记,一条红色长蛇呈曲线盘旋惟妙惟肖,甚至可以辨出那蛇口中探出的一条腥红信子,令人触目惊心。

    护理师暗地里相互交换着眼神,看那印记虽然逼真,却又没有纹身一类的细致。况且家欢小小年纪,谁又会如此狠心在孩子身上纹下这样恐怖的印记?!可是,如果这不是纹身,那又是什么呢?若说是胎记,简直更让人匪夷所思难以接受。

    护理师们替家欢换上她们带来的童装,将家欢的头发吹干便匆匆离去。

    小家欢第一次穿如此好看的衣裙,得意的站在浴室的大镜子前转来转去,一回头,见司柏宁正在浴室门口看着她发呆。

    家欢这一次没有低头没有害羞,她仰起雪白迷人的小脸,同样目不转睛的看着司柏宁嘴角微微扬起,送给他一个无比甜美的微笑。小家欢见司柏宁不说话,眨着大眼睛歪着头一瞬不瞬的看着他。

    司柏宁只觉脸颊迅速升温,直接烧到了脖子,无奈一躬身将家欢抱进怀里:“走走走,快去睡觉!”他故意压低了声音,用严厉的语气一边说一边朝卧室走,却掩饰不住自己慌张的心跳。

    没想到司柏宁会突然抱自己,家欢一惊却没再说什么,只安静的带着甜甜的微笑将小脑袋靠在司柏宁的肩膀上,享受着片刻的温暖。

    卧室的灯光略微有些黯淡,司柏宁抱着家欢一路走着,心跳渐渐平缓下来。怀里的女孩是如此的温软,好像天上的白云一般,美的令人感动又那么的不真实。

    司柏宁将家欢轻轻放在床上,又替她将被子盖好,从头至尾她没说一句话,只是默默的看着司柏宁。那清澈明亮的眸子,闪着熠熠光彩动人心魄,好像在诉说一个美丽委婉难依难舍的故事,又好像在倾诉心底的无尽眷恋与懵懂的思念。

    司柏宁居高临下望着家欢,不觉中,阴暗笼罩的黑色坚冰在渐渐消逝融化,他整颗心随之变得明媚而晴朗。

    “乖~闭上眼睛,好好睡吧。”

    家欢抿着小嘴,向两边微微一咧,点了点头“嗯。”乌黑绒密的长睫毛缓缓盖了下来,在脸颊投上两道柔媚的阴影。

    这张床真的好舒服,舒服的就像妈妈说的睡前童话里,豌豆公主的那张铺了十几层垫子的睡床。家欢满足的躺在床上一动也不想动,记忆却在脑海中不停翻涌,让她想起美丽的妈妈温柔的爸爸,还有弟弟和自己简单幸福的家。

    从未有过的疲惫感突然袭来,家欢好想在这松软的床上美美睡上一觉,可她偏又忍不住拖着疲惫的身躯,再次来到西岭山那个她从小到大生长的地方。

    “滚开!臭狐狸精!我们不要跟你玩!”

    “笨蛋她不是狐狸精,是蛇精!沙沙沙沙,在地上爬的蛇~”

    小伙伴们嬉笑着纷纷伸出手臂,捏尖了手指扮作长蛇伸到家欢面前,无数“蛇头”在她面前上下摆动,试探着张开“嘴”去咬她的鼻子、眼睛、耳朵。

    家欢哭了。屈辱的眼泪止不住翻涌着,夺眶而出。她一边抽涕,一边忍不住挥着手辩解道:“我不是,我不是!我不是!!”

    “哈哈哈,你把蛇精惹哭了,小心她晚上变成大蛇咬你pp……”

    小伙伴嬉闹着,渐渐跑远。没有人在意家欢的话,更没有人愿意跟她玩。有趣的谣言是打发山村生活最好的调剂品,村妇们只在一旁嗑着瓜子看热闹,从不劝阻孩子们妒意的诽谤和挑唆。

    家欢哭着跑向村尾,将所有委屈和着泪水流进妈妈怀里。妈妈温柔的抱着她,用安慰的语气温柔的说着莫名其妙的话。

    “眼睛看到的往往不是事实。事实的真相只会更加残忍,只会在足以颠覆你所有幻想的时刻出现,不留余地!”

    家欢似懂非懂,拧着小眉头泪眼朦胧的看着妈妈:“看到的不是真的?真相更残忍,是什么意思?是不是皮肤癌比变成妖怪还可怕?”

    “傻瓜!你是妈妈最乖的宝贝,最美的天使。不要怕,一切都会变好的!”

    妈妈说完,笑着点了点家欢的小鼻尖,家欢忍不住破涕为笑,钻进妈妈怀里撒娇……

    司柏宁站在床边看了一会儿,见家欢呼吸平稳似乎真的睡着了,才深吸一口气,轻轻走出卧室。

    经过浴室、客厅,似乎每一处都有小家欢留下的影子。想着她光着脚跑来跑去的样子,司柏宁不由暗暗笑了起来。忽然那笑容变得僵硬,凝滞在脸上变成一种很难看的颜色。

    片刻,紧蹙的眉头将笑容代替,司柏宁猛一转身,朝家欢所在的卧室走去。

    一种从未有过的冲动促使他脚步渐渐加快,心脏也随之超负荷跃动起来。怦怦,怦怦,鼓噪着耳膜击打着他的胸膛。

    今天必须搞清楚那块红斑到底是什么,为什么会跟托马斯的手绘稿这么相似。司柏宁咬着牙齿,暗恨自己和这个女孩在一起竟变得如此愚笨!婆妈!甚至几乎忘记自己此行的目的,以及未完成自己将面对的下场!

    司柏宁摇了摇头,不让自己接着想下去。

    当他重新站到家欢床边时,小家欢依然睡得安稳。睡梦中她忽而瘪嘴、忽而蹙眉,一滴晶莹的泪珠盈盈悬在长睫中,闪着微光久久不落,让司柏宁努力坚硬起来的心再次为之一软。

    不一会儿,家欢眉头渐渐舒展,饱满莹润的小嘴巴微微翘起终于露出了幸福的微笑。司柏宁见了暗松一口气,这才小心翼翼的捏着她颈边的被角,将覆在家欢身上的真丝薄被缓缓掀开。“如果不是为了赚钱给我看病,爸爸妈妈也不会下井挖矿,都怪我……”

    家欢泣不成声,泪水像开了闸一般涌出眼眶。司柏宁的衬衫很快被打湿,贴在他胸前冰冷一片。

    司柏宁轻轻拍着家欢的后背,安慰她:

    “矿井塌方是个意外,不能怪你。”

    “不,都怪我。要不是因为我——”家欢说着忽然停了下来。

    “因为你什么?”

    司柏宁见她眼神飘忽四处躲闪着不敢看自己,不禁有些好奇。想来也确实有些说不通,即使父母去世家欢也不至于一个人流落街头,况且她不是还有一个弟弟?莫非,还发生了什么别的事?

    沉默许久,家欢终于抬起头望着司柏宁,眸光闪烁不定。

    见她惶恐不安的样子,司柏宁心有不忍:“别想了,好好休息吧。”说完,抱紧了怀里的家欢又将被子向上拉了拉。

    司柏宁轻摇着身体,用摇篮曲一般温柔的语调在家欢耳边轻喃:

    “别怕,有我在。”

    家欢听了不禁将头埋得更深,热泪再次奔涌而出,心里却是满满的感动和幸福。

    司柏宁,幸亏遇到你!有你在身边,我什么都不怕,只要有你在身边就好!

    “请不要离开我……”家欢心里默默念着,没有说出口,只将一张小脸憋得越发滚热。

    司柏宁的身体是那么的温热,家欢无比满足的依偎在他怀里,感受着那直达心灵的温度渐渐睡去。

    司柏宁看着看着,忍不住轻吻家欢的额头。他性感的薄唇如品酒一般浅尝辄止,微微靠近便很快分开。即便如此,这情不自禁的举动依然狂乱了司柏宁的心跳。

    司柏宁只觉自己整个身体如同火烧一般,而怀中温软可人的家欢便是这烈焰的中心。

    在理智频临崩溃之前,司柏宁逃也似的离开了这张大床。

    回到书房,司柏宁才想起自己竟忘记上传家欢的资料。原本只以为家欢孤儿的身世符合托马斯的要求,可现在看来事情远没有他想象的那么简单。隐约间,司柏宁总觉得家欢所说的故事中有些地方似乎不太对劲,可一时又想不出所以然。

    这次来中国寻找oy的任务司柏宁没有完成,注定逃不过托马斯的惩罚。现在看来,也许因为家欢的出现会使事情有所转机。不论如何,家欢身上的红斑肯定会引起托马斯的兴趣,司柏宁决定搏一搏。

    想到这里,司柏宁长舒一口气,是福是祸只好听天由命。就像当年父亲的狠心离开和自己名义上被收养,实则是被孤儿院卖给托马斯一样,所有的一切都由不得他来做主。

    司柏宁的目光再次变得清冷,好像孤狼一般失了所有的感情和温度。他看了看手表上的时间,距离托马斯说的半小时还有一分钟。司柏宁果断起身快速走进卧室,心无旁骛的掀开家欢身上的被子,蕾丝裙子依然缠在家欢腰间,腰侧的红斑赫然暴露司柏宁眼前。

    司柏宁轻按下手表外壳上的一个按钮,噹~一声弹簧轻鸣,表盘向一侧翻开。原本其貌不扬的机械手表,里面竟暗藏玄机。只见表盘打开的夹层中是一个发着幽蓝色光芒的电子屏幕,屏幕上空空一片,没有数字或任何标示。

    司柏宁将右手食指按在屏幕中,大约两秒,屏幕忽而变成红色,这红光好像激光一般具有穿透力,直直照在他脸上。

    司柏宁将表盘靠近家欢腰间的印迹,用那红光从上到下稳稳的扫了一遍。做完这一切,司柏宁迅速将表盖合上,这时表盘上的秒针刚刚停留在数字十二的位置上。司柏宁暗暗松了口气,将家欢身上的被子盖好转身走出卧室。

    午夜的东陵市宁静而孤独,暗夜吞噬了一切的躁动与不安,疲惫的城市渐渐沉睡,寂静的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般。

    此时,法国北部莱茵瀑布与瑞士沙夫豪森州接壤处,一座有着淡蓝色圆形屋顶的欧式城堡内却传来一声骇人心魄的狂啸声。

    “oy——”

    莱茵河畔,还有花园中悠闲觅食鸟雀被这呼声惊扰,哗啦啦扑扇着翅膀向河对岸飞去。

    托马斯盯着电脑屏幕,碧蓝深邃的眼眸变得好似窗外的晚霞一般赤红。他抑制不住胸中纷乱纠结的情绪,只有咆哮才能让他释放,才能变得冷静。

    良久,托马斯拉开抽屉,从里面拿出一部黑色vertu手机,按下中间一个镶嵌克拉黄钻的秘书按键:

    “立刻准备一架去中国的飞机!”昨晚家欢在司柏宁怀里一夜无梦睡的特别香,清晨又被司柏宁的笑声唤醒,家欢的心情也跟着开朗起来。

    她揉了揉眼,欢跳着跑到客厅:“司柏——”宁~话音未落,只见昨天绑架自己的刀疤脸和光头赫然站在客厅。家欢惊在原地直直盯着那两个人,他们怎么会在这里?!

    一时间,客厅中温度骤降,气氛尴尬的令人不安。

    司柏宁非常清楚孤儿的敏感心理,担心家欢会胡思乱想,他忙起身走到家欢面前揉了揉她头顶的秀发:“睡醒了?洗洗脸我们去吃早点。”

    家欢心里挣扎,很想躲开司柏宁的手,可身体却僵在原处动弹不得。司柏宁手掌温热动作轻柔,表情也那么的宠溺,可是他到底是谁?为什么会跟那些坏人在一起?难道,难道……不!他们不可能是一伙的。自己什么都没有,他们没必要如此大费周折的骗自己。

    想到这里,家欢的目光才渐渐柔和,她乖巧的点了点头,转身朝浴室走去。

    司柏宁看得出家欢心里的挣扎和疑惑,只是没想到她会表现的如此淡定。不错,单纯却不愚蠢,原来自己竟小瞧了她。

    司柏宁转身冷眼看着刀疤和光头,暗叹自己也小看了这两个人。不等自己派人找他们,反而擅自先来酒店找自己,摆明了是要化被动为主动想给自己个下马威,让自己知道强龙不压地头蛇。

    “哼!”司柏宁一声冷笑,眸光犀利无比。

    光头悄悄拉了拉刀疤的衣角,他才恍然回过神来。刚才那个女孩就是昨天自己绑走的那个?又被这姓司的抢走的那个?!

    妈的!自己昨天怎么竟没看出来是她!难怪这个姓司愿意花二十万,冒死也要救她。二十万换五十万,怎么着也值啊!

    刀疤心里暗暗懊恼,摆明了该自己赚的钱,现在反倒要低声下气从姓司的手里拿,还他妈让人背地里骂自己见利忘义。憋屈!真他妈憋屈!

    刀疤咬着牙,心里暗暗盘算开来。毁了二爷那个老货自己倒也不亏,扒手帮原本就该是自己。以后每个月多分点钱,弟兄们照样给自己卖命。可是,家欢这小妮子不明不白的落到司柏宁手里,刀疤有种被人耍的感觉。也怪家欢昨天实在太脏了,抹的跟黑鬼似的,谁他妈能认出来。

    刀疤转念一想,司柏宁虽然花了钱,可说来说去也只说买二爷的一双招子,跟这丫头片子也没什么关系。哼哼~想从我手里黑钱的人还真不多!刀疤拍了拍别在后腰的那柄手枪,突然觉得底气十足。

    “既然哥们来了,这货也带到了,咱们今儿个就把事了一了吧。”刀疤避重就轻,故意不提家欢,只等先拿到那十万元支票再作打算。

    都说阎王好见小鬼难缠,在司柏宁眼中这些人确是一帮不值一提的小鬼。可司柏宁又哪里知道刀疤的想法,只想赶快跟这帮人了断关系,免得让家欢不安甚至引起误会。

    “好!”司柏宁爽快的走到书房,将支票取来递给刀疤。

    看到支票刀疤立刻两眼放光,虽然知道了家欢那小丫头值五十万,可也不敌这眼前白晃晃的支票和那一串零来的耀眼。

    想着,在酒店里不好动手,与其打草惊蛇不如趁其不备寻了机会再下手。没想到这五十万竟得来全不费工夫,刀疤暗暗咽了口口水,伸手从背后取出手枪恭敬的放在桌子上。

    “那,我们就先走了。以后有用得着兄弟的地方,尽管说话!”

    刀疤说完,朝光头挑了挑下巴,两人便离开了套房。

    司柏宁坐回沙发,看着茶几上的黑色木盒和那柄枪,隐约觉得有些不太对劲。也许是刚才刀疤看家欢时的眼神令他不安,又或许是刀疤莫名其妙的沉思,不等自己开口就主动把枪还了回来,总之事情顺利的有些令人不可思议。

    司柏宁伸手拿起枪,发觉有些轻飘的,再一看弹夹里竟是空的,不觉好笑。这刀疤还是留了一手。

    一抬头,见家欢正站在对面盯着自己手里的枪出神。司柏宁微微一笑,朝家欢摆了摆手。

    家欢有些羞赧的低头走到他身边,看到那柄手枪家欢才确定自己误会了司柏宁。也想起了他是如何出其不备、一掷万金,又是如何的身手敏捷,狠戾而强悍的打败坏人救出自己。他善良强大而且富有,那些坏人也不得不被他强大的气势所震慑。家欢想着不觉脸红了起来,心底暗暗有些崇拜眼前这个男人。

    司柏宁将家欢抱在腿上,指着桌子上的黑盒子眯着眼:“这里面的东西不许偷看哦~”

    家欢俏皮的眨着大眼睛,看着司柏宁撒娇:“为什么?”

    司柏宁想起昨天家欢狼吞虎咽的样子,便想逗逗她,故而神秘兮兮的将嘴凑近家欢的耳边,轻声道:“因为看了会吃不下饭……”

    家欢揉了揉饿扁扁的小肚皮,不禁嘟起嘴巴,彻底打消了所有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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