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等妒妇 - 一等妒妇第2部分阅读
解李玠,以李玠的脾气,得了机会岂能放过,不闹到圣上面前都不会罢休,偏杨家如今就是因为太富贵了,所以祖父及父亲常提醒他,玩闹可以,万不能扯到敏感的话题上去,不然圣上心里对杨家起了疑心,那就得不偿失了。
见好就收,杨业炳虽然纨绔,在大事上也知道轻重,这也是杨家放任他的原因。
“哟,这就想走了?”李玠岂能放过机会。
史代汉还想还口,被杨业炳一个眼神给吓的收了嘴,三人不理会身后李玠阴阳怪调的声音,快步的下了楼,直到到了街上,还能听到楼上李玠三人猖狂的笑声。
王玉容带着小莲从王府偷偷的出来,正被街上的东西吸引着,哪里被人一撞,一个措手不及就四仰八衩的摔到了地上。
“小姐,你没事吧?”小莲低呼一声,忙走过去。
王玉容揉着屁股站起来,刚一抬头看向撞自己的人,就见那人已嗤笑出声,“我道是谁呢,原来是咱们亲王妃啊。”
这语气决对不是善意的。
王玉容打量着眼前的男子,第一个看到的就是他肩膀上的伤痕,到是与她身上的鞭子伤痕很像,往上看才看到他脸上的怒气来。
决对的怒气。
难不成是以前这身子结下的仇人?
小莲护在前面,“史公子,我家主子又没有得罪过你,你何必处处为难我家小姐?”
史代汉刚被李玠打了,一口恶气憋在胸口里发不出去,眼下见了王玉容不把怒火扯到她身上才怪,况且不过是一个罪臣之女,如今因为女儿被得宠而被免了罪,一个四品的典礼也不会被史代汉放在眼里。
又因为王玉容名声不好,以前只要在聚会上,史代汉总会借机羞辱一翻王玉容,王玉容的姐姐在宫中是贵人,杨业炳的姐姐是皇后,他这样做也是为了巴结杨业炳。
杨业炳和张司道也从后面挤了进来,看到王玉容,杨业炳脸上升起一抹诡异的笑来,也不多说只在旁看热闹,如此一看,史代汉越发的有底气了。王玉容打的痛快,豆子又不花钱,那一个个打出去正是一个一个的准,人群被杨业炳三人乱窜弄的乱了套,可王玉容的眼睛多毒,豆子一个也没有浪费。
“王玉容,你这恶妇,你等着。”史代汉抱着头到处乱躲,还不忘记威胁一番。
王玉容哈哈大笑,“姑奶奶就等着尔等。”
下巴高高一抬,胜利的姿态挺起胸膛,浑身的伤也不觉得痛了,带着蒙蒙撞撞的小莲扬长而去,等站在王府的后墙处时,小莲才回过神来。
“小姐,刚刚可吓死奴婢了,那可是国舅爷啊,你就这样把人打了,咱们可闯大祸了。”小莲欲哭无泪,憋着嘴。
“国舅爷又怎么样?你放心,我自有办法。”王玉容左右看不没有人才蹲下身子将大石头搬开。
想她容易吗?从狗洞爬出来,没玩的尽兴,就碰到这样的事,她动作利落的从狗洞爬进去,身上的伤这样一扯,痛的她直吸冷气。
小莲哭丧着脸跟着后面爬进来,抬头看到主子,忍不住噗哧的笑出声来,几个小步上前,“小姐也真是的,头上沾了许多叶子也不知道弄下来。”
手到是勤快,几下子将王玉容头上的树叶都摘了下来。
王玉容打了打身上的灰,“你记住了,不管旁人怎么问,都要咬死了,咱们没有出过府,听明白了吗?”
“可是街上那么多人看着呢。”
“看着又怎么了?咱们可是一直在屋里呆着,府里的人哪个看到咱们出去了,就不能是他们没事找事?”王玉容翻了个白眼,这丫头到是实心眼。
小莲咬着唇,一脸这办法能行吗的样子,王玉容也不多说,先大步往回走,她们在的这处小院正是海堂院的一处偏僻的角落,平日里没有人打理,长满了荒草,过一道角门就进了正院。
院里没有旁的下人,王玉容还是小心翼翼的打量了一会儿,才掀起帘子进了屋,迎面就是秋菊劈头盖脸的责问。
“福晋这是去哪里了?奴婢就差去前面找王爷通报了,好好的人就丢了,这要是出了事可怎么办?福晋是主子,走到哪里也要跟奴婢交代一声,莫让奴婢无处伸手才是。”
王玉容一路急着回来,浑身的伤口早就都又扯开了,痛的正是心烦,“我不过是寻个地方省着碍你的眼,怎么?还要我这个当主子的给你认个错?”
王玉容突然这么厉害,秋菊一愣,竟忘记了反应。
面上又有些挂不住,向来随她揉捏的人突然间鼻子不是鼻子,脸上是脸的骂过来,秋菊哪里受得了这样。
正当这时,小莲从后面跟了进来,见了,秋菊转身将火气发到她身上,“你是怎么当差的?带着主子乱走,出了事怎么办?”
王玉容可没有理会她,说完早就自己寻了软榻躺着去了,可浑身的伤口又让她不舒服,最后索性坐了起来,把身上的衣服一件件脱下来,脱到亵衣露出来时,就看到上面的血迹了。
“小姐,奴婢帮你换药吧。”小莲不敢惹秋菊,被骂了也不敢还口。
秋菊心里舒服了,冷哼一声出屋去了,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到怪她乱操心,以后真出了什么事,看受苦的是谁。
“去打些水来。”屋里并不暖和,王玉容打了个冷战。
小莲松了口气,在外面看到了主子的样子,真怕眼前主子拿秋菊说事,好在主子并没有与秋菊一般见识,转身的功夫,小莲端着盆温水走了进来。
温湿的帕子轻轻的擦在伤口上,王玉容痛的直吸冷气,擦干净之后才让小莲上了药,眼见着近午时了,想着在外面闯的祸,小莲整颗心一直没有放下过。
王玉容闯过祸拍拍屁股走了,杨业炳三人却像落水狗一般,走到哪里都觉得被人指指点点的,三个大男人弄不过一个妇人,怎么能不让人觉得丢人?
杨业炳更是没有受过这等恶气,回到府里之后,砸了一屋子的东西,“他李玠欺人太堪,爷跟他没完。”
史代汉像哈巴狗一样,“业炳说的对,就不能放过他们。”
“你到是说的好听,那我到要听听,你说怎么一个不放过法?”要不是他,今日岂能受这样的侮辱。
史代汉一脸紫茄子色,“我向来是个没有主意的,想怎么弄还不是都听你的。”
杨业炳冷哼一声。
这边闹的不愉快,张司道到是看着自己身上的狼狈,自嘲的笑了笑,人被逼急了可真是什么事都做得出来,想王玉容那样的女人,如今竟似泼妇一般,到也让他惊讶不已,回想起她那利落又灵活的动作,竟久久挥之不去。亲王府前,史代汉躺在两个家丁架着的木板上,身上盖着一个耗皮的大毛毡子,看到李玠带着人出来了,他眼睛一闭才哼哼出声。
“哎呀,爷不行了,亲王府也欺人太甚了。”
李玠走出来,史府和新王府的下人自动散到两边让出一条路来,看到史代汉的的样子,讥笑出声,“哟,今我儿这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吧?这杨业炳养的狗怎么到我这王府门前来叫唤了?”
史代汉心里暗骂,嘴上只哼哼,“哎呀,这是要杀人了,没有王法了?”
李玠眼睛一眯,“姓史的,爷今天心情好,你打哪来就滚哪去,爷放过你,要是你不知超,就不要怪爷不客气。”
李玠可不是傻子,史代汉能到李府这里来闹,那说明什么?说明自己这边胜了,杨业炳咽不下那口气,这才使了眼前的计谋,却哪里知道还有王玉容拿弹弓打人那件事。
以前与杨业炳搅在一起,哪有这样真正的赢过,眼下史代汉来闹,只让李玠心里越发的得意,今日史代汉找上来,他高兴。
史代汉心里七上八下的,他也不想来,可是想着杨业炳的交代,他不敢不来,那可是国舅爷,皇后的亲弟弟,皇上也宠着的人,杨家又是丞相府,他不得不巴结,杨业炳与李玠之间的较量,他要是有一点退缩,以后不要想在近到杨业炳的身了。
他只能咬紧牙大硬挺,“王爷,你眼里还有王法吗?你先欺人在前,又让你的福晋打人在后,现在又不讲理说我是来闹事的,这天下还有王法了吗?”
李玠眼睛一瞪,“你休得胡言,爷们之间的事情,自己咱们当爷们的解决,何必将娘们拉进来,别让爷小看了你。”
“李玠,你不用狡辩,今日王玉容在街上可把国舅爷也打了,你亲王府出去的人能耐,连个女人都敢动手打人,你亲王府是真没有把皇后放在眼里啊。”
李玠眼睛微眯,“好,本王看你是不见黄河不死心,就让你与王玉容好好对质一番。”
吉庆有眼色的不用李玠吩咐就让人去后院了,海堂院里王玉容早就听说前面有人来闹了,这还是秋菊到前面从下人嘴里听说的,回来之后绘声绘色的学了一遍,见小莲呆傻的样,她不无得意的笑了,哪里知道小莲是听到史代汉找上门来,早就吓傻了。
王玉容只当笑话听,反正咬死了不承认,府里又没有人看到她们出去,看他们能怎么样。
“福晋在吗?奴才吉庆,王爷请福晋到前面有事要过问。”
秋菊脸面一白,“王爷不会真的相信那些人说的话了吧?”
原来秋菊只当一个笑话,现在听到王爷要叫福晋到前院去,先前看热闹的心也没有了。
“福晋,请跟奴才走一趟吧。”外面吉庆又叫出声来。
王玉容知道躲不过这一遭,下了软榻,“小莲,走,咱们就过去看看。”
这话让一旁的秋菊松了口气,眼下这种时候,指不定王爷又要打人,她可不想靠上前去。
王玉容不理会秋菊的小心思,她让小莲跟着去,也是想着先前两个人一起出去,又对好了口供,两个人一起去也不怕秋菊说漏了。
小莲胆战心惊的跟前主子出了屋,一路上吉庆安份的跟在后面,正好与小莲走个一齐,小莲翻来复去的想了一遭,左右是一顿打,心一横,到也不怕了,这时正看见吉庆斜眼看过来,爱屋及乌,反之心里不喜欢王爷,看他身边的人也不喜欢,狠狠的挖了吉庆一眼。
吉庆摸摸头,看着福晋是个性子柔弱的,怎么身边的丫头到是厉害,不过是看了一眼,就得了一个白眼。王玉容撞的狠,又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李玠又没有一点准备,这一下子撞得他两眼冒星,脑袋嗡嗡作响,随身浑身的针一般的痛疼才让他低呼出声。
吉庆带着人正在那边打架,哪里顾得这边,李玠喊不到吉庆,只能狠狠的用力推开身上的人,“死女人,滚开。”
王玉容身下垫着人,自然没有摔疼,被推了也不生气,临起来时还狠狠的扭了一下身子,只听身下又传来李玠的闷哼声,心下大乐。
想她到这里来受不了这男人一顿鞭子,如今有机会了,不占点便宜怎么行。
“哈哈,摔得好,摔得好。”那边史代汉拍手大笑。
“死女人,看着娇小,一身横肉。”李玠气怒,揉着屁股从地上爬了起来。
王玉容心里高兴,面上不敢表现出来,还要作一副嘤嘤哭泣的样子,小莲吓的脸都成了白纸一般,慌忙过来拉过主子,主仆二人退开李玠三步远,才稳下身来。
“小姐,你没事吧?”小莲低声问。
李玠在外人面前失了面子,指着小莲跳骂道,“下作的东西,你眼里当真没有亲王府了,哪个是你家的小姐?这里只有亲王府的福晋,看爷不打死你。”
说时迟那时快,李玠边骂就边扯出了鞭子,向着小莲打去,只是小莲与王玉容同站在一起,这一鞭子还指不定落在谁的身上呢,王玉容只觉到一阵风向自己扑来,浑身的鞭痕还没有好,眼下在受一顿皮肉之苦,半条命也要丢了。
眼下保命要紧,王玉容带着小莲就往一旁倒去,双双摔到地上,浑身的骨头都似裂开一般,“恶妇,竟然还敢躲,不要命了。”
李玠的鞭子第二次又落了下来。
王玉容带着小莲滚向一旁,又避开这一鞭子。
心下却也火了,推着小莲,“去一旁躲着。”
自己却迎着李玠站了起来,“李玠,你不要欺人太堪,我嫁你是为妻的,不是做奴才的,今日当着众外人的面,你竟一点颜面也不给我留,那我便自行请休下堂,眼下就带着自己的丫头滚回娘家去,你亲王府的一针一线我也不会带走。”
王玉容的话说的铿锵有力,那边打成一团的人也停了下来,齐齐的看过来,李玠微微一愣,这一脸凛然之气的人,哪里是那个遇事只知道哭的王玉容,在听听这话,更不似她说出来的,偏就是这人说出了口。
“小莲,咱们走,我父虽是四品的典仪,却也是正品四的官,也由不得自己的女儿在外面被人糟蹋。”虽然隐隐听起自己的那个父亲不是个好的,眼下却也没有旁的办法。
这亲王府是真的呆不下去了。
眼下有这么多的人在这里看着,自己就堂堂正正的回娘家去,皇上赐婚又如何,既然李玠连皇上赐下来的妻子都可以当众打,那就是在当众打皇上的巴掌,自己自请下堂也没话说。
“王玉容,你胆子大了,本王告诉你,今日你若敢回娘家,以后就别想在进本王府的门。”李玠回过神来大声威胁道。
史代汉也在一旁下井落石,“哟,王爷不会是怕福晋跑了,才又说这些威胁的话了吧?”
“怕?爷还能缺了女人不成?”李玠死要面子强受罪。
旁的不说,李玠眼下见王玉容要回娘家请休下堂,还真有些怕了,平日里在府里怎么闹都行,这回当着众人的面打王玉容打了,皇兄那边问起来也不好回复,况且王玉容回去了,皇兄定会又赐婚旁的女人,那如今他做的这些岂不是白废了?
王玉容冷冷一笑,“李玠,今日既然这话说出来了,我就没有打算在回亲王府,你大可放心,我决不会求着你回来。”
拉着小莲,王玉容大步就走,跟本不理会四下里众人的目光。王玉容总算是明白小莲担心的原因了,把手从妇人的手里抽出来,脸色一冷,“小莲是我的人,自然是向着我这个主子,而且我确实是被王爷打回来的,母亲何虚把这火气发泄到一个下人身上。”
徐氏微微一愣,眼睛上下打量着小女儿,平日里小女儿只知道哭,现在怎么不哭了,还能说出这番话来,心里几百个转弯后,又亲热的上前,拉过王玉容的手。
“你看你,不过是个下人,竟然还真生气了,你要诚心护着她,娘还能生气不成?”徐氏也会做人,一边回头吩咐家丁,“行了,放开那丫头吧。”
那拉着小莲的家丁才松开退到一旁,小莲跪在地上连连谢恩。
王玉容心里越发的对眼前的徐氏有了几分的了解,面上也懒得在做戏,“母亲也听说到了,我被王爷打了回来,那亲王府我是不会在回去了。”
“看看这孩子,有什么委屈先进府在说。”却支口不在往事上提。
既然装傻,谁不会。
王玉容也不去挑,反正今日她是回来了,那个亲王府她也是死也不会回去的。
进府时,王玉容也本能的忽视掉徐氏使眼神吩咐家丁的样子,只见那家丁退开跑了,想来是去找这身子的父亲去了,她到也想看看到底是怎么样的一对父母。
从外面看这宅子到是不错,越往里面走,越觉让人有萧条之感,待人接客的敞厅里摆着的桌子一看就有些年头了,上面的漆有些地方都脱落了。
一个四品的典仪,家里竟然这般,可见平时的日子并不好过,只是先前说过借一万两,那一万两可不是小数字,就是这样的家庭也够体面的过十年八年的了,怎么日子还过成这样?
反常即为妖,怕是里面还有什么不知道的。
王玉容心里有了几分计较,寻了门口就近的椅子坐下来,就着下人上来的茶,小口的抿了起来,茶碗里全是茶叶沫子,哪里能喝,只沾了沾嘴就放下了。
“傻站着做什么,还不帮你家主子梳理一下。”徐氏一副慈母的喝向小莲。
小莲到也听话,确切点说是被吓的,慌手慌脚的走上前,轻手的帮着王玉容整理着发髻,先前在王府前一摔又躲鞭子,王玉容的头发早就乱了,衣袍上也全是泥,又是一风风火火的走回来,早就在京城里传开了,王家虽然是四品的典仪,可是名声早就不好了,对于这些自然是不在意。
本就没有什么饰品,简单的将头发整理一下,就完事了,只有一个简单的簪子,前几天王玉容也细细打量过,像是用骨头雕出来的,具体是什么骨头就不知道了,看样子也有些年头了,问过小莲怎么弄得这个的,小莲只说小姐还在边关时得的,那时只知道是王玉容从外面拿回来的,却也没有听过王玉容是从哪里得来的物件,反正也不是个什么值钱的东西,王玉容到也没有在意。
徐氏看打扮利落了,满意的点点头,“这几年家里生活紧迫,眼眨之间玉容都变成大姑娘了。”
看看这话说的,不是大姑娘怎么可能嫁人?
王玉容暗下丢了个白眼过去,也不开口,到要看看他们还能怎么样。
“人在哪呢?”好在徐氏的话刚落,外面就传来一道男声,随后就有一中年男子走了进来,看模样,到与王玉容本人有四五分的相像。
王运海进来看到女儿,原来冷着的脸,马上挂起笑来,“二丫头回来了,怎么不让人支会声,爹好派人去接你。”
“爹,女儿是怎么回来的,还是让母亲跟你说说吧。”伸手不打笑脸人,王玉容到也不说难听的话,直接将问题丢给了已经起身的徐氏。
徐氏把王运海迎坐到上首的椅子上,尴尬的开口道,“老爷,玉容说是被王爷打回来的。”
王运海眼睛乱转,却只噢了一声点点头,“二丫头难得回来一趟,去让厨房做些她爱吃的,眼看着都响午了。”
徐氏见老爷跟自己使眼色,笑着点点头,一边吩咐人做吃食,王玉?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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