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门暗欲:冷枭的掌上明珠 - 豪门暗欲:冷枭的掌上明珠第2部分阅读
着未曾淡去的开心笑容,楚焕东明显是刚刚洗过澡,穿着一套十分舒适的居家服,在炫目的灯光下,英俊的脸更加光彩夺目。
林雨柔坐在他的身边,白皙的脸庞隐约泛着红晕,眼角眉梢带着春色,看着楚焕东的神情里带着毫不掩饰的爱慕和满足。
林依柔看见汪掌珠回来了,很有女主人架势的招呼着佣人,“来,掌珠回来了,给她加一副碗筷。”
汪掌珠忽略了林依柔骄纵的态度,把目光直接看向楚焕东,试图让自己露一个美好的笑容,可是楚焕东平静淡漠的表情让她觉得自己几乎坚持不下去了,她努力镇定地开口,“哥,我回来了。”
楚焕东对她微微颔首,用平日里跟其他人打招呼的矜持姿态说道:“过来坐吧,掌珠,我正有事情要对你说。”
汪掌珠心里突然的乱了起来,有一瞬间,她甚至觉得自己并不应该相信许一鸣的话回来,她此时已经隐隐意识到,楚焕东是再也不会对自己说出什么温情脉脉的话的,她深吸了一口气,慢慢的走到桌边坐下。
她眼神僵硬地盯着桌子上的菜肴,两只手交握在一起,手指互相搅动着,因为用力太大,几根手指都有些苍白。
楚焕东看了汪掌珠一眼,知道她一紧张就是这种坐卧不安的样子,他脸色变了变,但随即面色如常,抿了一下嘴角,开口说道:“掌珠,既然你都看见了,我也就不用再向你说一遍了,我和雨柔已经正式的确立了恋爱关系,从今天开始,她和我们一起住在家里。”
汪掌珠浑身的血液瞬间冰冷下来,她没料到从楚焕东口中说出的这番话比白天亲眼看到他和林雨柔在一起拥抱亲吻还要伤人,短短一番话,如同从四面八方铺天盖地发出来的小李飞刀,齐齐扎中她的要害,让她觉得痛不可言。
她抬起头用难以置信的目光看着楚焕东,满心的悲愤忽然化作一股说不出的怨恨,人在愤怒时总会干出很多平时做不到的事情,她想都不想的抬手就狠狠的给了楚焕东一耳光,声音响亮的让所有人都惊呆了,静谧的空气里还残留着清脆的回响。
楚焕东跟着汪达成混迹黑道多年,多少次出生入死,伸手不是一般的好,这个耳光他是可以轻松躲开的,但他没有躲,也没有避,只是生生挨了汪掌珠的这一巴掌,他缓缓抬头看向汪掌珠,没去管脸上rel辣迅速泛红的地方,很平静的说道:“掌珠,我知道这些年我利用你的感情,昨晚我……这些都是我错了,我知道你生气,如果打我可以让你消气,你就打吧。”
汪掌珠看着楚焕东有些发红的脸,握着的手心沁出了汗水,眼前的这个男人,就算是骗子,但也骗的她心服口服,自小到大,他千方百计对她好,唯恐有一星半点拂了她的意,对她有求必应,他关爱她,在物质之外。他以他的方式引导她成为今日的她,极其成功地使她保留了本性的率真和纯良,让她的身上没有一点儿大家小姐的自恃身价娇纵蛮横,在这个混沌的红尘里,让她仍然完美得有如一朵遗世独立的青莲。
无论这个男人是个什么样的人,都是她一心一意爱过的人,他幼年孤身在外,颠沛流离,少年时来到自己的家中,寄人篱下,看遍眼色,身边一个知冷知热的亲人也没有,千辛万苦他也只是一笑置之。
虽然她之于他不过是一个爱闹别扭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孩子,可是她和他每天朝夕相处,她又怎么能不感同身受呢,她爱他,怜他,后来看着他慢慢的百炼成钢,左右逢源,她都是心生怜惜,她有多了解他,就有多心疼他,即使他如此利用她,辜负她,可在心里,她依然是恨他不起来,甚至还为他感伤心痛。
汪掌珠满心的悲愤忽然化作一股说不出的悲哀,她认命般的点点头,用手背胡乱的抹了一把眼睛,哽咽的说着:“哥……对不起……我……我祝福你们……”说完这句话,她拉开椅子,脚步踉跄的要往楼上走。
“掌珠。”林依柔高高在上的声音再次响起,“雨柔搬过来住了,为了和焕东方便些,就住到你原来的房间了,我已经把楼下的客房给你收拾出来了,你从今天开始你就住那屋吧!”
汪掌珠诧异又愤怒的回头,她正一肚子闷气没处发泄呢,她倒来招惹自己,她斜睨着林依柔,冷冷的说道:“你算个什么东西,也敢在我面前指手画脚的,这是我的家,我想住哪里就住哪里!”
正文第五章夜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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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掌珠其实是不屑与林依柔这种虚荣无知的妇人计较的,而林依柔大概把她的不理会当作无能为力的忍让,越来越变本加厉,“看我爸爸不在家几天,你就想踩到我头上了,你别忘了,这个家姓汪!”
听了汪掌珠的反驳,林依柔神色苍白地坐在原处,用委屈求助的眼神看向楚焕东。
楚焕东看了汪掌珠一眼,皱了皱眉,冷着声音说道:“掌珠,不许你这么跟林大小姐说话!”
林大小姐?他们汪家,哪里冒出来的林大小姐?
汪掌珠有些愕然的看着楚焕东和林雨柔亲昵的坐在一起处,看着林依柔用着洋洋自得的眼神看着自己,看着佣人们都敛目垂首的站在他们身后,她隐隐的感觉到,自己已经被排斥在他们的世界之外了,他们才是真正的一家人,楚焕东不再是她的亲密爱人,连哥哥都不是了,他现在维护庇佑的是林氏姐妹,这个家放佛在不知不觉中偷天换日了。
她不畏惧来自林依柔的骄纵嚣张,但楚焕东却掌控着能让她一招毙命的法门,她张了张嘴,好半天才费力的挤出,“可是……可是这是我的家啊……”
楚焕东轻描淡写的笑了一下,如同在看一个无理取闹的小孩,“掌珠,是我让佣人把你的东西搬到楼下的,你知道以我和雨柔现在的关系,你住在楼上很不方便。”
从小到大,汪掌珠什么时候受过这样的委屈和嫌弃,尤其这样的嫌弃,还是来自楚焕东的,她死死的抠着手心,咬着唇,倔强的把又要流出的眼泪逼回去,“好,这是你们的家,我留在这里不方便,我走,我走行了吧!”
汪掌珠一时激动,什么都不想的冲出家门,她一路哭着一边向前跑,想着楚焕东的负心欺骗,想着林依柔的嚣张无礼,想着爸爸的迟迟不归,她哭的肝颤寸断,稀里哗啦。
慢慢的,她哭的累了,走的也累的,抬起头才发现,自己已经走出了自家所在的别墅区,人已经来到了别墅区通往市区的公路上,路灯白惨惨的照着,四周静悄悄的,前后连车辆行驶而来的灯光都没有。
这条道路是汪掌珠每天出入的必经之路,道路两旁景色优美,可是再美丽的地方此刻看起了都黑黢黢得令人害怕,经过痛哭的汪掌珠本来就身体发虚,此刻再加上害怕,她整个人都有些不受控制的发起抖来。
前方的黑暗在她眼里无限放大,她越走越害怕,仿佛四周随时会冒出意想不到的东西来,迫不及待要吞没她。
正在汪掌珠背心发凉,冷汗直冒时,从前面终于过来一辆车,这辆车在暗夜中行驶的速度并不快,汪掌珠终于看见点人气,心稍稍放下一点儿,可是随着车子的开近,风中吹来车上男人流里流气的说笑声,让她的心不由的又提了起来。
汪掌珠这时想要躲开或者后退已经来不及了,对面的车子已经开到了她身边,并且放慢了速度,她只有尽量的低着头,靠着路旁的草坪走,想离这辆车远一些。
可是车子还是在她身边停了下来,车门打开,一股酒气随之飘了出来,一个不怀好意的声音响起,“妹妹,这么晚去哪里啊?上来啊,陪哥哥们说说话!”
汪掌珠再幼稚,也知道自己是遇见坏人了,她想都不想的拔腿就跑,可是车上的几个男人也随即下了车,跟在她身后,几步追了上来。
“小妹妹,别跑啊!”一个男人先追上来,猝不及防的一把抓住她的肩膀,汪掌珠被她扯的后退了一步,脚一歪,疼痛随即袭来,冷汗瞬间侵袭全身,人也跌倒在地。
几个酒气熏天的男人围在汪掌珠身边,一个男人伸手就擒住了她光滑细腻的下巴,借着路灯的光亮,用色迷迷的眼神上下打量着她,“哈哈,这个小妞还挺嫩啊,咱们也算是有缘,不如陪哥几个到车上玩玩吧!”
“走开,你们走开!”汪掌珠闻着刺鼻的酒味,恐惧铺天盖地而来,她努力的挣扎着,大声的尖叫:“救命,来人啊,救命啊!”
“呵呵,你喊也没用的,这里没人能救你的!”一只大手抓来,随着衣服的破裂声,汪掌珠一双雪白如玉的手臂全部暴露在空气里。
“流氓,你们这些流氓,滚开!”
“哈哈哈,小美人,你省点力气吧!”另一个男人猥亵的手指蹭上了汪掌珠细致的面颊,“别喊了,留下些力气告诉哥哥,半夜三更的你为什么哭的这么伤心,哥哥会好好疼你的!”
汪掌珠努力的躲避着,恐惧的声音带着颤抖,“放开我,你们放开我……”
两个大男人狞笑着,向她伸出手,毫不怜香惜玉的一人一边拉扯着她的胳膊,声音中充满滛辱变态的意味,“来,咱们把这个小丫头弄到车上去,带回别墅好好玩,这是个菜鸟,玩起来一定别有韵味……”
想着可能遭受到的可怕,汪掌珠大惊失色,比死更觉得惶恐,她疯狂的挣扎,头一偏,发狠的咬上了一个男子的手臂。
“啊!”空寂的马路上传来杀猪一般的痛嚎声。
“啪!”一记响亮的耳光紧接着甩在汪掌珠的脸上,她的小脸上立刻红肿一片。
“臭丫头,不识抬举,哥几个在这里就办了你!”随着骂声,不知道是谁突然抓住汪掌珠的衣服往下一扯,露出雪白的一截胸口,晶莹如玉。
“哈哈哈,好嫩滑的皮肤啊!”男人们龌龊的狞笑着。
汪掌珠连羞带辱,只觉的眼前一阵阵的发黑,正在她惊恐万分不知所措的时刻,旁边突然响起一声大喝:“畜生!你们放开她!”
一道风声迅速袭来,而她也同时脱离了那个猥亵男子的魔爪,她恍惚中看见,来人像一头发了癫的斗牛一样,狠狠地将抓着她的两个男人打到,动作快捷凶猛,还没等其他两名男人做出反应,他又重重的两拳出手,将那两个男人揍到在地上爬不起来。
“爸爸!”汪掌珠挣扎着起身,欣喜万分的扑进来人的怀里。
“掌珠!”汪达成迅速的脱下外衣,将汪掌珠裹住抱进怀里,他轻拍着汪掌珠的后背,心仿佛都被疼的揪了起来,“掌珠,别哭了,乖孩子,你没事吧,掌珠……”
“爸爸!”汪掌珠颤颤地抖动着双唇,脸色苍白的依偎在汪达成的怀里,刚刚发生过的事情,真的把她吓坏了,她委屈伤心的哭泣着,喃喃的说道:“爸爸,你怎么才回来啊?我害怕……”
“掌珠,都怪爸爸,没有保护好你!”汪达成痛苦的皱着眉头,伸出大手替女儿擦拭着脸上的泪水。
“爸爸,我想你了,你这些天怎么也不给我打个电话啊?哥哥不管我了……”汪掌珠心里流淌出一种难以形容的悲哀,这悲哀强烈地让她遮掩不住。
汪达成眼神忧伤的看着女儿,擦掉她脸上的泪痕,“掌珠,这两天发生了点意外,爸爸忙的忘记给你打电话了。”
“爸,你没事吧?”汪掌珠停止了哭泣,紧张不安的问道,她后知后觉的发现了向来衣饰整洁的父亲今天的着装有些狼狈,跟在他身后的那些保镖也各个面色难看,风尘满面。
“我没事的,掌珠乖,别胡思乱想的。”
汪掌珠抽抽噎噎的仔细打量爸爸,忽然诧异的叫道:“爸爸,你……你的头发……你的头发怎么白了这么多啊?”
按照五十多岁的年纪来讲,汪达成素日的保养很不错,乌黑的发,笔直的腰板,让他依然有着四十多岁成熟男人的魅力,可是此时,两鬓突兀的银白,让他看起了一下苍老了许多。
“没事的,爸爸只是这几天没有休息好。”汪达成慈爱的看着眼前的女儿,这个他生命中第二重要的女人。
汪掌珠看着爸爸突然很感伤,岁月到底是无情的,她曾经驰骋风云,英姿飒飒的爸爸也老了。
“掌珠,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走,咱们先离开这里。”汪达成说着,半拥半抱着汪掌珠往与他家别墅相反的方向走去。
“爸,咱们不回家吗?”走了两步,迷糊中的汪掌珠终究发现了方向不对,有些诧异的问道。
“掌珠,咱们先不回家,爸爸带你去个地方……”
“爸,这么晚了不回家,你想带掌珠去哪里啊?”身后有熟悉的声音传来,汪掌珠以为自己这一天经历的事情太多,出现了幻觉,急切的回头,竟然真的看见了楚焕东不知道在什么时候,来到了他们的身后。
楚焕东的车子停在不远处的地方,他姿势闲适的向这边走来,身后跟着丁凌跃和张小鹏,他的两个形影不离的保镖,在他们身后,还跟着一众黑衣保镖。
汪达成看着仪态安然的楚焕东,一瞬间,眼睛里如同要喷出火来,“焕东,你真是我的好儿子啊!”汪达成原本是靠黑道走私军火和做毒品中介商发家的人,毕竟是驰骋腥风血雨多年的枭雄,他的话没有加重语气,可是放大的音量还是让周围的人有点害怕。
但是楚焕东就像聋了一样,继续淡笑着:“爸,掌珠刚刚好像受了惊吓,还是先让她回家好好休息吧,如果这样继续下去,我怕她会……”
正文第六章恩人,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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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焕东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如同一记重拳打在汪达成的身上,他脸色灰败,拉着汪掌珠的手慢慢的往楚焕东的车子跟前走,“掌珠,今天太晚了,咱们还是先回家吧!”
这些年,汪达成一直知道楚焕东是个狠得下心的人,他清楚,楚焕东的狠和毒比他更甚,但在前两天,他还相信楚焕东可以放过汪掌珠,可是通过今晚发生的事情,他这种想法开始动摇了,他怕自己稍作反抗,楚焕东会不留情面地当场就解决了汪掌珠。||
楚焕东看着汪达成牵着汪掌珠的手坐进自己的汽车,嘴边噙着一抹对汪达成不屑的冷笑,他实在太清楚了,在汪达成的心里没有人比得过汪掌珠重要性,对汪达成来讲失掉自己的命不要紧,但如果汪掌珠出了什么事,他会生不如死。
坐在车上,汪掌珠局促不安地一会儿看看身边的爸爸,一会儿看看坐在前排的楚焕东,多年来安逸无忧的生活,让她本身的戒备状态要比一般人弱很多,她面对眼前这种情况,只是有些发懵,有些不安,但完全没有嗅觉出父亲和哥哥之间即将展开的一场你死我活的大冲突。
汪掌珠随着父兄回到家里时,林氏姐妹都躲在房里没有露面,在这个时候,也没人关心她们的去向,楚焕东随着汪达成一起把汪掌珠送到她楼上的房间里,汪掌珠宽厚的没有在汪达成面前提起之前因为换房间闹的不愉快。
汪掌珠磨蹭着走进房间,咬了咬下嘴唇,期期艾艾的叫着:“……爸,哥……”
“掌珠,没事的!”
“掌珠,安心睡觉!”
汪达成和楚焕东同时出言安抚如同受惊的小兔子般的汪掌珠,楚焕东看着汪掌珠眼里流露出来的惶恐茫然,看着她半边洁白如玉的脸颊红肿着,上面带着清晰的手指印,他的心里有一瞬窒息的感觉,他想都不想的伸出手,摸着她的头发,他一直都喜欢摸她的头发,仿佛可以借此表达出他的脉脉温情。
“掌珠,别多想,洗个澡,好好睡一觉。”楚焕东的声音温暖低沉,如同沉积了人世间最美好最真挚的感情。
一股热气涌上双眼,眼里瞬间充满泪水,如此对她微笑的楚焕东,真像个好哥哥,汪掌珠点头答应着:“嗯。”已经委屈的变声了,还是用力制住,不想让自己再丢脸。
“掌珠,好孩子,以后你都要乖乖的,别任性胡闹,凡是都要听你哥哥的话,知道吗?”汪达成的声音落寞悲伤,是遭到背叛的难过的无可奈何。
“爸爸!”汪掌珠的眼角跳了两下,在这一霎那,她疑心自己看错了,爸爸的笑容似乎很是苦涩,像是最烈最苦的酒入口划过,一直落到她心头。
在她的呆滞目光里,眼前的那扇门关上了,她慢慢地伸直胳膊,那里有着道道淤痕,”爸爸----哥哥。”含在眼里的泪水终于兜不住,沿着脸颊滑落下来
汪家的书房里,一片寂静,汪达成目光如炬,带着刻骨的仇恨,死死地盯着楚焕东,楚焕东把玩着手里的一直笔,表情平淡无波,也等于说是高深莫测。
“楚焕东,我真的没想到,你是只喂不熟的狼,我早就知道你这个孩子心机深沉,冷血狠辣,我早就想把你解决掉了,但因为掌珠喜欢你,我想将来我的一切都是掌珠的,也就是你的,你这么聪明的人总会想明白这件事情的,可你终究还是冒着天大的危险反水了,枉费我对你的养育和栽培?”
楚焕东漫不经心地微昂着头,鄙视的眼神扫了扫眼前凶神恶煞的汪达成,讽刺的笑了一下,“既然你要算算总账,那咱们就慢慢的一件件的算,先说说你对我的养育和栽培
我十三岁那年和宋良玉他们七个人一起来到你家,对外人你说我们是你收养的义子,实际上我们就是你握住手里的工具。你一边像防贼一样防备着我们,一边让我们去做你的挡箭牌,你利用我们去做各种台面下的交易。
为了让我们更出色的完成任务,你用无数残忍的方法训练我们,你把我们跟狼关在一个笼子里,你让我们去跟杀过六十七个人,最好的'屠夫'去过招,你把我们送到中东战乱中苦苦求生……在你高明残忍的手段下,我们七个人,只有我和宋良玉幸存下来,被你认可,做了你的儿子。”
汪达成冷笑着摇了摇头,像在否认一件事情,“焕东,我那么做,只是在教会你们生存下来的本事?”
楚焕东忽的站起身,扯开衬衫,露出伤痕累累的壮硕胸脯,漂亮的眼睛睨着汪达成,蔑视性的嗤笑着:“我最佩服你的就是这一点儿,可以把厚颜无耻做的正大光明!你只想利用我们,不想爱我们,你想教会我们生存的本领,为什么不送我们去读书,去上大学,去做白领精英,偏偏要教会我们杀人放火,无恶不作,告诉你,我是喜欢争斗,争斗确实能带给人最原始的获胜欢快,可这并不意味我喜欢杀人,更讨厌被迫杀人!”
“焕东,抛开你我这几天发生的恩怨不说,难道你不觉的,我让你走的这条道路,更适合你的性格,让你更快的接近成功了吗?”汪达成此时反而没有开始的盛怒了,他慢慢的跟楚焕东交谈着。
其实就连汪达成这种大恶之人都要佩服楚焕东,在短短的十多年内,楚焕东走过的路发展的迅速,传奇般夸张,尤其这五年他自己成立了公司,汪达成亲眼目睹了楚焕东在商业圈里的所作所为,楚焕东就是噩梦的代名词,他的手段与外貌一样惊世骇俗,狠绝毒辣的行事作风,彻底颠覆了以和为贵的生意经,将楚天集团的地位推上商业圈的神坛。
“你让我走的路接近成功?”楚焕东扯开了一个好笑的表情,“你做事的准则一向是斩草除根,你的思维一向缜密,你会让我活到今天,还不是因为掌珠!你不是在为我考虑,你在为你的女儿考虑,为你自己考虑!”
“是,我早就知道你野心大,心思深,早就想杀了你,但因为掌珠,所以我才留你到今天,我想你终归是真心爱掌珠的,我想你为了掌珠,终归是可以跟我一条心的,可是你呢,还是背叛了我,就算我再不对,但终归是我把你从孤儿院里领了出来,将你养大,让你有了风光无限的今天,我对你总是有一些恩情的吧!”
汪达成看着楚焕东的眼光中满是怨恨,他越说越激动,眼睛都有些发红,似乎恨不能将楚焕东生吞活剥,“可是你凭什么这么对掌珠,掌珠那么小,那么天真,你为什么要这么残忍的对她,你为了逼我出来,你竟然找人非礼她,呵………楚焕东,你从来没有爱过她吧,你一直都在利用她对你的感情吧!楚焕东,你这个卑鄙无耻的冷血小人,就是这样来回报掌珠这些年对你的感情对你的信任的?你知道她有多爱你啊!!!”
爱!
爱人!
这个世界上有谁不奢望!
曾几何时,他身边也有着最爱他的人,最关心他的人。
向来老辣冷沉的楚焕东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失态,文明的西装,考究的做工,都掩盖不住他此刻身上暴戾如野生动物般的精蛮,”姓汪的,你闭嘴,就凭你也配说爱,也会讲恩?我冷血,我没感情,谁是生下来就这个样子啊!你以为我会因为你从前对我不好,对我残忍,我就背叛你吗?你以为我是因为你利用我而反过来利用掌珠吗?不是的,汪达成,你还记得刘牧川吗?如果你安逸太平的日子过的久了,把刘牧川忘记了,你总归会记得叶子梅吧,那个你心心念念的爱着的女人,总是不会忘记吧?”
汪达成一骇,骤然抬头看向楚焕东,脸色惨白发青,嘴唇哆哆唆唆,很艰难的吐出了几个字,”你……你到底是谁?刘牧川是你什么人?”
从说出刘牧川的名字,楚焕东就觉得眼眶发涩,心里有种压抑的酸楚,为了这个名字,他度过那么漫长的犹如在地狱里挣扎的日子里;为了这个名字,他满身背负,拼搏算计,历尽无数血雨腥风,从来没有人安慰她,没有人理解他;为了这个名字,他要学着坚强, 他让自己即使在心头滴血也要隐忍微笑的伪装。
“刘牧川是我的哥哥。”楚焕东死死的看住汪达成,一字一句的说道,这么多年过去了,他依然记得最后一次哥哥走的时候还对他笑了笑,此时想着那笑容他觉得心疼,胸腔里像被人倒进了热炭,火烧火燎的疼痛。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他已经没有家人了,我早就清清楚楚的查过了,他已经没有一个家人了!”汪达成僵硬疯狂的晃着头,但看着楚焕东的眼神终是不免颓败。辣
“你当然自信他没有亲人了,因为他的家人,包括直近亲属,一共十三口,都被你用各种手段方式害死了,消失的干干净净,对了,也有一个幸存者,那就是他的爱人,你后来的妻子——叶子梅!”
正文第七章我见过最好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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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达成的后半生拥有万贯家财,一直过着锦衣玉食高高在上的生活,他自视甚高,总以为生命中再没有什么能难道他,左右他,可是此时听到楚焕东突然的提起故人,很多他不想记起的往事也随之浮出水面。
二十年的养尊处优,让他在这一刻里难堪羞愧,终于变成了焦躁恼怒,心里象藏着一只抓狂的豹子,他声嘶力竭的吼叫着:“你怎么会是刘牧川的弟弟?你明明是姓楚的,我在收养你们之前,都仔细的查过你们的底细,你爸爸叫楚强,是化工厂的一名普通司机,嗜赌,在你三岁的时候出车祸死了,你妈妈后来也病故了,你在六岁的时候被送进了孤儿院,半年之后被一个姓刘的老太太收养过,在你十一岁的时候,老太太也去世了,你又被送回了孤儿院,十三岁被我领养,你怎么会跟刘牧川有关系?”
楚焕东此刻的情绪已经得到了很好的控制,他走到酒柜前到了两杯酒,端着走回来,一杯放在汪达成的面前,手里晃动着剩下的一杯,金黄|色的液体在灯光的反射下,琥珀般的光华仿佛渗透到他漆黑的眼底,璀然一闪,他淡淡的说道:“喝杯酒平静一下吧,我要给你讲个故事,你需要耐心的聆听一会儿。”
汪达成有点愣住,看着楚焕东在他对面坐下,修长的双腿随意地伸着,吊灯的光晕整齐地落下来,恰好打在他的鼻翼和下巴上,线条中有种坚毅的完美,仿佛雕像。
“我并不是楚强的儿子,我妈妈在跟他结婚的时候,就已经有了我。”楚焕东的声音平稳冷漠,像在说着一个与他无关的事实,“你也知道,无论哪个年代私生子都是个禁忌的话题,走在路上,都会被人戳脊梁骨,我妈妈不想被人指着鼻子骂,也不想我被人骂做是杂种,所以带着我嫁给了楚强。
在我的记忆里,妈妈总是郁郁寡欢,体弱多病的,当时我小,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后来长大了才明白,是因为她太过注重感情,觉得眼前的生活没有生趣,她的内心依托不在身边,她爱的人不在乎她的爱,所以她在备受煎熬的的疼痛中绝望到死。
我妈妈直到死之前,才告诉我,我的爸爸是个很有钱的人,而且很有智慧,他比妈妈大了整整二十岁。妈妈最初是给他做秘书,在一次出差时,他们都喝多了,发生了,之后,妈妈就做了爸爸的情人。
半年后,爸爸的妻子隐约知道了这件事情,跟爸爸大吵大闹,爸爸的起家是靠岳父家帮衬的,所以他急忙给了妈妈一笔钱,将妈妈打发掉了。”
楚焕东想着妈妈凄然去世的情景,心情是有几分复杂的,但隔着将近二十年的世事,他感觉自己再说起这些事情,有点像旁观者一样,没有太多主观的感情了,“妈妈在离开爸爸不久后,就发现自己怀孕了,她知道再回去找爸爸是不可能了,所以仗着自己有些钱,就嫁给了爱赌的楚强,算是给自己和孩子找个光明正大生存下去的颜面。
我从小就在这样的环境里长大,妈妈一直活在自己的梦里,对我并不上心,一直忽视着我,楚强对我和妈妈都不是很好,我从小就知道自己是个不受欢迎的孩子,楚强看我的眼神从来都是轻蔑而厌恶的。
妈妈嫁给楚强后,并没有过上什么幸福的日子,楚强出了车祸死了后,妈妈反倒省心了很多。但妈妈始终忘不了爸爸,在我六岁的时候,她带着我偷偷的回去看望爸爸,结果,听说爸爸在一个月前已经去世了,死因是心肌梗塞。妈妈本来就身体不好,受了这个打击之后,一直卧床不起,没过两个月,也去世了。”
楚焕东说到这里,只是淡淡的挑挑眉头,看不出有丝毫忧伤的痕迹。
汪达成喝了一口酒,变换了一下坐姿,他知道,楚焕东马上就要说到重点了。
“妈妈去世的时候,家里已经没有什么积蓄了,我被民政部门送进了孤儿院,和所有失去父母在孤儿院里长大的孩子一样,慢慢的变得可怜、隐忍、敏感,不敢高声说话,懂得察言观色。”楚焕东说到这里,轻轻呼出一口气,有些伤痛,总以为自己已经忘却,其实却一直藏匿在灵魂深处,孤儿永远是孤儿,无论变的多么强大,无论多么的富有,内心中永远抹不掉被抛弃的那些伤痛。
“我那个时候六岁,尽管很懂事了,但年龄完全不适合被领养,所以我一直在孤儿院里生活,直到八岁,有一天,有个年轻的男人来看我,他跟我说,他是我哥哥,是爸爸和他妻子所生的孩子,他那年二十五岁。
哥哥很英俊,很斯文,他总是对着我温柔的笑,他给我洗澡换衣服,告诉我以后都不会有人欺负我,他给我买新衣服,带我去吃好吃的,我能感觉出他真心实意的对我好。
但是因为爸爸和妈妈的事情,一直得不到哥哥的妈妈的原谅,所以哥哥不敢明目张胆的帮助我,他想对我好,也只能是偷偷的。他专门花钱雇佣了一个姓沈的老人,让她出面收养了我,然后哥哥出钱给沈姓养母,让她照顾我,并且送我去最好的学校读书。
那个时候我虽然年纪小,但也知道,站在哥哥的立场上,他是应该讨厌我的,憎恶我的,可是他在知道妈妈去世后,几经辗转的寻找到我,然后不遗余力的对我好,他宽容,善良,大度,真诚,他是我见过最好的人,也是这个世上对我最好的人。”
楚焕东回忆着当年,语气依然有些坚硬的腔调,但声音却泄露了心事,他今生今世永远不会忘记那个温柔善良的男人,曾经对他的关怀爱意,那么小心翼翼的拥抱,那么柔软温暖的语言,那是个曾经为了他的一声哭腔就心疼紧张的好哥哥,就连妈妈在世时,都不曾那样的宠溺亲近他。
这种兄弟间特有的温情,对在孤儿院受尽艰辛委屈的小小的楚焕东来说,是多么的弥足珍贵,刻骨铭心。
楚焕东晃了晃手里的酒杯,酒是好酒,幽深的香气已经绕着杯沿弥漫了整个房间,他俯下头,闻了闻,目光幽深的看着汪达成继续说道:“一次哥哥来看我,领来一位非常漂亮和善的姐姐,他很兴奋的告诉我,他要结婚了,这位姐姐就是他最爱的人,他未来的妻子,她叫叶子梅。哥哥风度翩翩,博学多才,嫂子温柔善良,如同解语之花,他们结婚后,过上了人人羡慕的童话般的幸福生活。”
他的目光深得像海,密密乍乍地包裹着汪达成,语气忽然一变,调侃般说道:“从前,有个农夫在雪地里救起了一条快要冻僵的蛇,他把那冷血的毒物放在自己的怀中取暖,用体温救活了那条蛇。但他太过忠厚,太过善良,也太过愚蠢,他忘了无情无义才是蛇的本性,毒液才是蛇的回报!”
楚焕东举起酒杯,一饮而尽,咬牙切齿的说道:“我哥哥就是那个农夫,他所有的一切都被一个比蛇还恶毒的人谋取了!这是个卑鄙无耻的人,是个他以为是他最好的朋友的人,是个他无比信赖的人,但是就是这个人渣,做了一件禽兽不如的残忍事情,夺去了他的一切,包括生命!”
此时正值南国的春日夜晚,汪达成的背后却仿佛覆了一层冷汗,有某种紧缩的凉意从后颈延伸至脑子里。
“汪达成,我想后来的事情就不用我说了,你做的那些忘恩负义、丧心病狂、恬不知耻的事情,自己应该还是记得的。”楚焕东发现嗓子突然哑疼得几乎说不了话,鼻子酸楚的厉害,有液体润湿眼角。
他不能忘记自己在电视上看到消息后,发疯一样挣脱养母的束缚,跑去刘家时看到的惨状,一滩滩触目惊心的暗红血迹,一具具蒙着白布完全冰冷的尸体,哥哥是众人中死得最惨的一个,对方如同怕他死不透似的,在他的头颅上打了五枪,只是,一直到最后,他的眼睛都没有闭上!
楚焕东突然拔出腰间的枪,枪眼闪电般堵到了汪达成的太阳|岤,他的眼睛里有一层血色,发着如兽一样致命的光,“汪达成,这一切都是你犯下的罪,我哥哥把你当成最好的朋友,在你最落魄的时候收留了你,资助你,信任你,可你这畜生,在无忌惮地掠夺完了他的财产之后,又指使十几名雇佣兵冲到他的家,用枪眼扫射他的家人,只是在做这些事之前,你用计将他的妻子骗了出去,之后霸为己有!”
汪达成的脸色有些灰败,这些往事一直如同梦魇一样折磨着他,让他日日不得心安,但是他不断告诉自己,爱就是自私的,每个都会为了自己心中的所爱去肆意的伤害许多人,他只是想跟自己这辈子最爱的女人在一起。
正文第八章铁血无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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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达成忽略掉楚焕东那双红的几乎快要流出血来的眼睛,脑袋一晃,挣脱了楚焕东的枪口,极力狡辩着:“你哥哥把我当好朋友了吗?他只是把自己当成了万能的救世主,在对我的施舍和援助中寻求那种高高在上的快乐!再说,你哥哥会什么?他只会固守田园,只会读他的那些死书,只懂风花雪月,根本不懂经商之道。
自从认识我之后,我帮他打理生意,我帮他出谋划策,才有了刘家后来更大的繁荣昌盛,财源广进。但是刘家上下所有人根本没有看重过我,他们每个人都戴着有色眼镜看我,轻视我!我告诉你,那样辛苦付出还被人家鄙视的日子我过够了!
所以人中,只有子梅,她欣赏我,理解我,温柔的对我笑,所以我要和她生活在一起,为了她,付出一切我也再所不惜!”
这些年,汪达成对于自己做下的亏心事已经极其善于自我安慰,他不断的对自己做着心理暗示,自己这样做只是为了夺回自己所付出的一切,自己这样做只是为了和自己所爱的人在一起,这些年,这些无法启齿的心事如同脓疮,今天这样痛快的说出来,他竟浑然不觉自己有多么无耻,仿佛大义凛然。
“无耻!”楚焕东咬牙切齿的骂着,随着“叭”的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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