谍医无名氏(又名:我的这半生) - 分卷阅读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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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蔺芙雅穿了一件类似旗袍的高领羊毛裙,黑色的料子设计别出心裁,风流又媚性,内敛与轻侮顶撞,不思议地兑出脱俗。她是赶过来的,犹在喘息。她一根指头一根指头地拔去保暖手套,走近白理央,揪住她胯骨边的细皮带,招引白理央昂起脸,蔺芙雅火热的吻烫了下去。白理央还在消化她的无常。

    “你还有多少事瞒我?”

    “是蔺小姐没有详细地问到。”

    “好狡猾。”蔺芙雅有点失望地说。

    “蔺小姐。我学过医。”白理央见状,主动说道,“我和你一样毕业于c大,蔺小姐在学校是个很有名的大人物,记得每一次,我要进a栋103宿舍时,总能看到蔺小姐在荣誉榜上的照片。大三那年,我还参加了蔺小姐的回校讲座。蔺小姐富有才华,很风情很帅气。”她搜罗不到合宜的表情,所以自我解嘲地笑了一下,“我很崇拜蔺小姐……憧憬蔺小姐。”

    这一点点作疼的妄想让同寝室的的姐妹们没少取笑白理央:

    “面瘫君,不知你追起人来俗不俗?”

    “前提是她要懂得追人。”

    “据说蔺学姐已经是桐城综合医院的四把手了,前途大好。上午跟一把手较量,这个常常有,下午虐待下属们,这个也常常有。理央你这么纯天然,铁定会死在她的白大褂下。”

    “拜托,理央好歹也是咱们系上的大神,战斗力没那么弱吧。”

    彼时,埋头在做试卷一派安然的白理央不紧不慢地道了声,“谢谢”。

    “so,理央不入地狱,谁入地狱!”

    “……”

    最后舍长严氏卿发话了,“这墙隔音效果奇差无比,猪头猪脑啊你们,小点声好吧?话说回来……”她完美地诠释了河东狮吼,“理央是我的!!!”回音,“是我的!是我的!是我的——”

    众人默,“……”

    回到现在进行时中——

    “c大。”蔺芙雅沉吟道,“怎么不早说?”

    “蔺小姐大我几届。我不想蔺小姐对我的第一印象就是某某学妹。这有什么意思?而且,我正在寻找合适的时机。”白理央皱眉,“啊”了一声,“又失败了。”反应是一个识趣。还文绉绉的。

    “合适的时机?”蔺芙雅登时心花怒放,郑重其事地说道,“理央,到我们医院当实习生吧。”她还与她保持暧昧的姿势,自如地用指腹碰白理央的手心。

    蔺芙雅的言下之意很明显,她希望和白理央有进一步的发展。她确信了她们是互相吸引。显然蔺芙雅是下了很大的决心才发出这个邀请的。

    “不要。”白理央毫不拖泥带水地拒绝了她。

    “你说不要?”蔺芙雅困惑地放开了白理央,拢了拢头发,有一丝恍惚,这待遇这态度是她从未受过的。

    “嗯。不要。”

    静得可怕。蔺芙雅的静不是伤感。是不消极也不积极的异感。

    “蔺小姐。”白理央似有隐情。

    “我先走了。有空联系。”蔺芙雅冷冷地夺门而出。她不懂要如何跟这样的白理央计较。

    白理央在她走之后,叹了口气,点上根烟,眼眶烧烧的。

    眼睁睁地看着

    飨鱼馆,位于桐城市尾的一个不起眼的角落,桌椅皆是花梨木做的,别有韵味。它是白理央周一、周三、周五的打工地点。

    “我快把这儿的地板给踩酥了,终于又见到你了,理央,要是你再像上次那样失踪个一年我会疯掉。”说话的人是白理央的大学同学严氏卿。她目前是一名律师,专门接医患关系的案子。

    严氏卿留一头短卷发,染成了深褐色,五官纤柔,笑起来还有一对浅浅的酒窝,魅惑而不失阳光。

    “你的鱼汤。”白理央抽了双筷子,戳戳鱼头,笑道,“氏卿,要吃完噢。浪费食物是不道德的。”

    “这……会不会太大盆?”

    “给你补脑的。”白理央说。

    严氏卿宜喜宜嗔地横她一眼,“理央,你成功打进那社工事务所了没?”

    “没有。”

    “我说,那一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理央,你这么执着值得吗?”

    白理央的眼神复杂,她说道,“我放弃了。实在没有必要再去那了。”

    “咦?”严氏卿一手在白理央的胳膊上杵一下,说,“这么开窍,一点也不像你啊。”

    “因为蔺小姐不去那了。”

    “……果然还是你……”

    接下来的几天,白理央真的没去致馨社工事务所了,她好好吃饭好好睡觉,准时上班,俨然不受影响。

    这日午后,施养情照样提了大包小包来见白理央,态度不咸不淡,同时她对白理央不出所料生发的无关痛痒感到一阵疲惫。她和白理央在小小的饭桌上一道吃过晚餐,前者不留意人间烟火,后者意犹未尽。

    “最近没去我那了?”施养情不相信似的。

    “老师,我不去了。”白理央的笑容总是能展示她的与众不同,怀有置身事外的超拔,她说道,“之前给你添麻烦了。”

    “你给我添的麻烦可不少。”施养情淡淡地说,“这一回好歹是听从我的话了。”

    白理央仍是轻轻一笑。她随手拣起掉在桌沿的一条鱿鱼丝放进嘴里舒心地嚼,再拾掇好碗筷,进了厨房刷洗。

    “理央,那蔺芙雅与你有没有往来?”

    白理央顿时面上作烧,她擦了擦手,应道,“没有。”

    “也好。”施养情喝着一杯温开水,说道,“你这边是解决了。就是蔺芙雅那边棘手得很。”她讥笑,“她可比你还‘锲而不舍’。”

    白理央探出头来,低声地问道,“蔺小姐还去吗?”

    “怎么不去。”施养情蹙紧眉头,“太不懂得知难而退了。”她拨弄了下散乱的刘海,站起了身,说道,“走了。下次再考你的手法有无退步。”

    “老师,只剩下医术深深地烙在我的身上了。”白理央眯眼道,“我不会丢了它的。”

    施养情眼神一变,走了过去,触到白理央凉得透心的手,说,“保重吧。”然后,便出门了。

    大半夜的风舒迟得流溢出一种安宁。

    白理央多套上了件开身黑色线衣,围上围巾,来到了致馨社工事务所的门外。这个时间,她无意于碰到谁,她很静,又有生机活力注在那双黑白分明的瞳仁里。路灯为她打出了一个朦胧的轮廓,她很自然地伫立。

    “你来了,你还是来了!”

    这是十分雀跃的语气。

    白理央转过头,见眼前有一个脸上破了皮的女人兴奋地和她对视。那刺耳的嗓音被她的天真,被她的莫名欢乐抵消而不至于讨人厌。

    “你是谁?”白理央睁大眼睛,问道,“你怎么受伤了……”

    “我是事务所里的施主管的助理。陆壬衣。”女人即使脸上受了伤,也依稀可辨其清丽的容貌。最引人侧目的是她戴了不少饰品,亮晶晶一片。显然,她并不熟知它们的效果,虽然样式各有特色,表示她在挑选上别有用心,但结合起来有横来几杠的突兀。她不会打扮。

    白理央说了句,“我去附近买些药还有创可贴,你等我。”

    再回来时,陆壬衣的姿势、眼神完全没变。她眼巴巴地在等白理央。

    白理央为她处理了伤口,问道,“你是不是认识我?”

    陆壬衣犹疑片刻,摇了摇头,说道,“我习惯从五楼的窗户远望你,以前你天天来。就这几天你失踪了我忍不住从后门溜出来找你……我以为你不再来了呢。”她眼圈一红。

    白理央拍了拍手,笑道,“好了。”

    陆壬衣垂下头,耳环晃了几下,她说,“我常常受伤,你以后来当我的专属医生好么?你晚点来比较没有人会注意到,保安那边我自有办法应对。我们可以私底下见面。”她弯起嘴角,鼻翼翕张,像在说了不得的事。

    “那你能偷偷带我进去么?”

    “这……不行的。我办不到……”陆壬衣紧张地说道。

    白理央叹气。

    “对了,我要付你医疗费。”

    “不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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