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K同人)【尊礼】薄情者 - 分卷阅读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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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人怎么还当真了?周防觉得好笑,又觉得可爱。他也求了签,不慌不忙地打开,周防尊的签运一向也很好,只拿到过上上签,抱着和宗像一样的心态打开签后……周防沉默了。

    宗像察觉到了,他凑过去看,周防胡乱揉紧纸条,然后刺啦一声,手心燃起火焰,签纸化成灰烬。宗像挑起眉看他,揣摩出了周防的动机,不禁笑道:“烧掉也没用,转运得挂树上。”

    周防哼了一声:“我不需要。”

    宗像觉得这人真是孩子气,他走过去把自己的签挂在树上,祈祷时顺便带上了周防尊的名字。

    回去时雪下大了,地上铺了一层雪,踩上去还有些松软,两人走了两步,不约而同地放弃了,改去附近旅店开房。新年夜晚的旅店爆满,两人临时订房,吃了几次闭门羹,最后到了一家小旅店,刚好碰到临时退房才订上一间,等办好手续住进去,时针已经指向两点。

    宗像打量小小的酒店房间,装修艳俗,不像是什么正经房间。周防困,一进屋就扎进被褥,后来被宗像拎起来去浴室草草洗了个澡,洗完后穿着浴衣,头发也没吹就躺床上睡了。

    或许是太困,也或许是酒店的床垫太软,那天夜里没有梦,周防睡得很沉,迷迷糊糊中感到有人抬起他的头放到自己腿上,凉凉的指尖捋起他的头发,舒服的热风吹向头皮,周防挣扎着想要睁眼,凉凉的手指安抚性地抚摸着他的额头,一个声音低声说:“不吹干会感冒的,白痴。”,那声音低沉安静,周防平静下来,又跌入深眠。

    一月一日清晨六点半,周防睁开了眼,他睡得不长,但睡得很深,因此精力格外充沛,起床气过了五分钟就退了。宗像还在睡,清晨时看见宗像的睡颜对周防而言是件罕见的事,他们以前去开房,早起的往往是宗像,起初醒时看见空空的身侧,周防常会升起一股恼意,心想这人前晚不是被折腾到不行吗,怎么早上还有力气起这么早,然后下一次做的时候他就更过分,企图让青之王下不了床——当然,他的计划每次都泡汤。

    宗像侧卧着对着他,呼吸平缓,墨蓝的发丝顺着地心引力偏向一侧,平日里翘起的那几缕倒是反牛顿力学地依然挺立,没有了刘海,英气眉毛露出,睫毛长长地,被晨光镀上点金光,鼻翼随呼吸微微动作,嘴唇微张,唇上有点光,周防盯着看了几眼,凑过去吻了下那点光,吻完依然觉得不够,想要更靠近一些,于是他往前挪了挪身子,一只手揽过肩膀,抱住了,等身体再贴近一点,周防却停了下来,有东西顶着他了。

    看着睡梦中的宗像,周防勾起一个不怀好意的笑,另一只手从两人之间的缝隙探下去,隔着布料握住了宗像的,手臂被他自己的顶着了。他暂且没管自己,揉捏着宗像的物什,宗像的身子抖了抖,泄出几声毫不掩饰的呻吟,眉头轻皱,面颊染上一层薄红,淡淡的酒香散发开来。

    真是不错的反应。周防直起身子坐起来,掀开被子,从下向上撩起宗像的浴衣,拉下内裤重新握上,宗像上半身被一堆被子盖住,呻吟和喘息透过厚实的羽毛被传来,腿部肌肉无意识收得越来越紧,最后随着一声惊喘,浊液射了周防一手,宗像喘息着坐起来,被子从面部滑落下去,露出一张汗淋淋的脸。

    “阁下真是有兴致。”宗像没好气地说,他刚醒,又没带眼镜,于是眸子里迷离又茫然,所以尽管他语气不善,周防看着也只觉得可爱想日,周防重新把他推到在那堆羽毛被上,细细地吻上去,带着精液的手在他身后打旋,宗像在接吻中跟他说教,喘息着谴责他把一年之最初用来做爱的既定事实,直到三指直接进入时宗像倒吸一口气,暂停了说教,红着眼眶要周防去拿润滑剂。

    周防拗不过,不情不愿地翻身下去,坐在床头翻床头柜的抽屉,他动作不免有些急躁,抽抽屉时手上用力过度,柜子整个翻倒下去,抽屉里的东西洒落一地,几个橡胶制品颜色大红大紫的,长得也不像是什么正经玩意儿,散落在地板上格外显眼,周防先是一愣,环视了圈这件屋里艳俗的装饰,心下顿时明了这些玩意儿的用途。宗像听见身后传来一身轻笑,随后是一阵窸窣,他闭上眼,压下从身后传来的空虚与期待,浓郁的烟草味扑面而来,周防回来了,伴着点粘稠的水声,手指重新旋转着插入,剪刀似地张开,撑开内壁。

    宗像忽然喘息了一声,尾声掺着水,悬悬欲滴,他睁开眼,那双紫色眸子不甚清明,盛满光,他皱着眉,呼吸不稳,说话全是气音:“你……用了、什么?”

    周防被他的反应取悦,眉眼弯起,脸上挂着着不怀好意的笑,他晃了下手里乳白色的润滑剂塑料瓶,念到上面的字:“掺了oga人工信息素,alpha专用……喜欢吗?”

    他说着危险地凑近宗像面前,低声说:“你以前不是说oga味道好闻吗?喜欢吗?”

    那都多久以前的事了!宗像瞪他,奈何用不上力,眼里水波澜澜,一偏头,生理盐水就从眼角溢出来,滚落进发丝,他身后的甬道烧起来,不断收缩,叫唤着不够,周防抬高他的腰,掰开他的臀瓣,手指抽出,趁着没有闭合,观察那里面蠕动的软肉。宗像久违地在上床时感到这种程度的羞耻,面颊潮红,咬着牙骂赤之王变态。

    周防手里拿着那个红色的塑胶制品,本在犹豫,听见宗像那声变态反倒拿定了主意,索性一条路走到黑,拿着那东西对准了,薄凉的头部抵上了一开一合的入口,一用力,进去了一半。宗像察觉到不对,腰部震了一下,随后腿上猛然用力踹向周防尊,一只手手肘部发力身体向后往床头逃,另一只手摸到身后,想把东西拔出来,周防没躲开,腹部结结实实挨了一脚,嘶了一声,又追着扑向前摁住宗像的肩膀,宗像跌回床上,头部重重地撞上床头,身体猛然弹起,侧过头叫了出来。

    “啊、不,拿、哈、拿出去……”

    插入他身体的是根按摩棒,方才混乱中尾部碰到床面,摩擦过敏感点,顶到更深处,又不知怎的碰到了开关,嗡嗡地震动起来。宗像顿时手脚僵直,脑子一片空白,双眼失焦,泪水止不住地滑下。周防没见过他哭这么厉害,以为是刚才磕到头痛的,顿时慌了手脚,连忙把人捞起来抱进怀里,右手抚摸着他的后脑勺。

    “别哭了……宗像。”

    宗像根本听不到他讲话,拜那根按摩棒所赐,他的耳膜嗡嗡作响,眼前花白,好一会儿才缓过来,睁开眼便对上周防尊鎏金色的眼睛,此时那双眼里带着点无辜和担忧。“头还疼吗?”周防轻声问他。

    这正是宗像的死穴,他踩过无数次的陷阱:一但周防尊在床上伪装温柔,用低声炮在他耳边说话,无论此前被骗过多少次,宗像都会心软。这次也不例外,宗像看着那双眼睛,眨了眨眼,两滴泪水掉落下去,嘴上说:“……不。”他的语调还带着哭腔。

    周防看着他的双眸,鼻子磨蹭着他的面颊,一点点吻去他脸上的泪痕,又吻住唇,宗像半敛着眼,哑着嗓子叫他:“拿、出去,周防……尊。”,周防听话地嗯了一声,握住腰的手一路滑下去,握住按摩棒的底部。

    嗒。

    “!周防尊!”

    宗像猛地挣扎起来,周防早有准备,紧紧箍住宗像的腰,让人无法逃脱。他刚刚并没有关掉,反而调高了按摩器的档位,抽到顶又猛地插进去。宗像浑身都在颤抖,大腿夹紧周防的腰,脚背弓直了,腰像液体一样软下去。按摩棒震动着,大力摩擦着敏感的内壁,这种头皮发麻的快感宗像根本无法抗拒,他下意识抱紧周防的脖子,埋下头,就在周防耳侧呜咽呻吟。

    周防身下狠狠一跳,嘴上骂了一声,胡乱地扯开自己身上的布料。他原本计划是先用玩具把宗像玩到射,全怪宗像如今出神入化的叫床,计划取消。他们从前上床时宗像是咬着唇忍耐的那种类型,不知从何时开始,也不知从哪儿学来的,反正现在宗像怎么爽怎么叫,简直肆无忌惮,光是听着就想射了,更何况宗像礼司还有那张艳丽的脸、吞着巨物也不安分的臀,誰能忍,谁不配是a。

    按摩棒抽出去,换上了周防的性器,他在入口草草研磨几下,接着一插到底,甬道温暖地包裹着他,吸附着,推挤着,周防有些后悔他没有早点进来,他微微抖动了几下,听见宗像颤抖的喘息,宗像,周防叫了一声,扶着宗像的肩膀抬起他的头,他肩上的衣物湿了一片,宗像眼里湿润迷茫,眼角绯红,睫毛被打湿,脸颊上唇上湿漉漉,周防捏过他的下巴,拇指抚过他的下唇,眸色一沉。

    想看他哭。

    “啊、唔……”

    宗像的臀部两侧被他掐住,往下压的同时他的腰部向上挺动,性器狠狠地操进去,周防挪了挪身子,靠着堆起的羽毛被半卧下去,又把宗像扣住接吻,宗像被迫贴紧他,腰部塌陷下去,臀部翘起,被周防向上顶弄上敏感点,双腿像丢下锅的面条,软了下去,他带着哭腔叫了声周防尊,像是求饶,周防不为所动,抬高了他的臀,要他只含住顶端,再猛地按下去,只干他那一点,宗像的手颤抖着,紧紧抓住被子,指节发白。没过多久,他缴械了。

    周防还没有射,他抽出来,顶端在入口磨蹭,就着这个姿势坐直了去吻宗像,宗像细微颤抖着,全身肌肉带着高潮后的疲倦,要不是周防稳住他,他连跪都跪不稳,宗像被他吻了会儿,再抬起眼时眸子恢复了清明,周防刚和他对上眼,随着一声清脆的声音,赤之王整张脸向左歪去,宗像给了他一巴掌。

    “混蛋。”

    然后又被狠狠按下去,周防顶着他那一点,直起身子调整姿势。宗像在颠簸中被刺激到发不出声,敏感的后穴违背意愿地拼命吮吸着,前面刚发泄完,又有了抬起的趋势。他被周防按在床头,下半身几乎悬空地被狠狠顶弄,最后被温热地射进身体里。

    他迷迷糊糊,被舔舐掉泪水,男人似乎怕极了他哭,温柔得像是在哄他,他的老毛病又该死地犯了,以至于在被塞进某个带着电线的小玩意没有反抗,被周防带进浴室的路上脚步虚浮,那小东西还在身体里振动着,像只该死的上窜下跳的松鼠,后来他软着腿贴墙摇摇晃晃地站着,周防操进来时也没取出去,它被周防顶着,一次次贴着腺体高速振动,要他踮起脚哑声尖叫。快感一刻不停地冲刷着神经,他不知道自己喊了什么、是不是又落泪了,唯一能确定的是这很安心,男人从背后抱紧他的双臂坚定温暖,如同一颗坚实的松树,温暖的信息素环绕着他,每一个吻都滚烫炽热,要在他身上刻下痕迹。也许早就刻下了,他意识模糊地想,在他的身体深处,怦怦跳动的地方,烙下了周防尊三个字。

    这种感觉是什么?心脏被热流灌溉,胸腔甜得发腻,他转过头索吻,咬着唇不要周防尊走。——离不开了。他闭上眼陷入深吻,身后拼命吮吸,让快感和水流把那些胡乱的想法冲走。

    炮友。他们是炮友。

    他们九点才出来退房,刚好错过早餐点,旅店的自助早餐盘只剩下一个红薯,凉的,宗像把它拿起来,掂量了一下,侧过头似笑非笑地看向周防。

    雪下了一晚,地上厚厚的一层,宗像踏上去时脚步不稳,随后被周防从身后握住腰,稳住了摇晃的身子。“别把红薯摔掉了。”他贴着宗像耳后说,温热的呼吸洒在脖颈。宗像偏了偏头,感觉面颊热度升高。“归根到底还不是因为你。”他抱怨似地小声说,抬起酸软的腿向前走去。

    他们并肩穿行在人流里,周防微微侧过头,就能看见咬着(刚刚被周防烤热的)红薯的宗像。他喜欢宗像咀嚼东西的样子,食物会在口腔把面颊顶起一个小小的凸起,像只鼓起腮帮的兔子。大概很少有人用兔子来形容青之王,这男人强大又腹黑,但当他被欺负狠了,咬牙叫他名字,眼眶泛红。……就真的很像兔子。

    好在宗像并不知道赤之王脑内不能过审的画面,他的视线落在前方的一对高中生情侣,男孩牵着女孩小心翼翼地下楼梯,一不留神绊倒了,两个年轻人摔成一团,看着狼狈的彼此噗嗤一声,坐在地上笑了起来。宗像看着他们,也弯起了嘴角。

    “真年轻啊。”

    说得好像自己多大年龄似的。

    于是周防也轻笑起来。

    他看着宗像侧脸,眼里温柔得像海。二十一岁的夏天他遇见了这个人。在公园,他也是这样看着宗像的侧脸,那时他觉得这人烦得要命,却暗自被那张脸惊艳,两年过去了,他依然时常为宗像的脸心动,他喜欢宗像的脸,宗像强大的力量,锐利干净的眼神,灵魂里流淌的温柔,甚至是宗像的腹黑、嘲讽、自傲、恶趣味。连他自己也说不清,宗像于他,到底是怎样一种存在。能让他在相遇几个小时后,就决定把性命交给宗像结束。

    他们都是王,如同神明一般的存在。族人给他带起王冠,凡人飞蛾一样扑向他,他被人群环绕,酒精和睡眠能麻痹神经,却填补不了内心的空虚。他是那只52赫兹的鲸鱼,孤独潜行在深海。可是宗像出现了,所以那份孤独,有人和他共享,他长久以来的空虚和不安终于结束。

    如果宗像一直在他身边,他就能过他想要的生活。他想要的生活——在这之前没有一个成型的想法,当下这一秒却清楚得很:就做一个平凡人,就像遇到的这些路人一样,不去想那些世间纷繁,和喜欢的人吵吵闹闹地过完这一生。

    如果宗像一直在他身边。

    周防眼里有光,他勾过宗像的手指,嗓子有点哑,他说:“宗像。”

    “是。”

    周防的手无意识的捏紧了,宗像感到细微疼痛,他看向周防注视着他的双眸,深情的光在那双眸子里游动,周防嗓子发紧,过了好一会儿才发出声:“我……”

    他很久没说出下一句,眼里的赤裸的情绪落入宗像眼里,宗像的手指动了动,没来由地感到一阵慌乱。

    很久以后宗像才明白,周防的后半句绝不可能说出口。尽管看上去,那只是场意外:宗像的终端不适时地震动起来,打断了周防的话。其实他可以不接那通电话,但他心里兵荒马乱,所以他逃避了周防的视线,像是试图逃开他无法掌控的未来。

    周防移开了视线,松开手背过身,闭上眼深呼吸了口,平复滂湃的内心,刚刚他过于激动,因此耳膜作响,耳阔通红,他等宗像挂了电话才又转过去,忽然说不出话来。

    他第一次看见宗像这样的表情。宗像轻抿着嘴唇,脸侧咬肌绷紧,整张脸仿佛蒙上一层灰色,眼神既深且远,看他的时候像是透过他的身体,看到无解的死局。他的上下唇摩擦了一下。

    “无色之王去世了。”

    周防抬起眼看向他,没有说话。他们对立着站在欢声笑语的雪地里,很久也没有说话。风夹着雪花吹向他们的身体,又呼啸着吹过,似乎有东西随着风飘向远方,他们谁也抓不住。

    第七章

    宗像的第一副拼图来自生日礼物,他是个聪明且自控的孩子,属于小孩的游戏,他参与其中,不觉得无聊却也从不抱有热忱,拼图是第一个让他着迷的游戏,大抵是天秤座向来长情的缘故,宗像对拼图的狂热持续到现在。再大一点,他开始拼更复杂的图,几百片几千片,甚至上万。对宗像来说,拼图本身并不难,他甚至为自己提高难度,用他自己特有的方法玩拼图。纸片在他指尖旋转,再被安置在应在的位置,雪花一样铺满操作板。他享受这个亲手将残缺变为圆满的过程。一片片地嵌入拼图块,看缝隙一点点减少,最后练成一个整体。他的世界观在反反复复填满拼图板的过程中,逐渐成型。在迎合秩序的社会里,人就像那一片片拼图,待在应在的位置,各司其职,命运相依。

    没有人是一座孤岛。

    这个观念在他内心萌生时,是一九九九年七月,在那个夏天,前任赤王达摩克斯之剑坠毁,把南关东砸出一个陨坑,造成数百万伤亡,日本版图因此改变。很久以后,宗像才明白那场悲剧的缘由。而在五年级的当下,他只能模糊地从新闻里了解那件事。在电视里,年幼的宗像看到了卫星图片,伤亡数据,还有逝者家属哭喊的画面。那些支离破碎的信息,像无形的手,掐住他的脖颈。

    这算不上悲伤,更多的是无助和困惑,但对于儿时的宗像来说,无论哪种情绪都是他很少能感到的。他并没有认识的人卷入这场灾难中。只是宗像那时已经明白了,即使素不相识,那些人也是“拼图”上的一部分。

    为什么会发生这种悲剧?

    数亿人生存在这个星球,每个人都有数亿种选择,如同蝴蝶扇动翅膀带来风暴那样,每个人或多或少都与这个悲剧有关。如果按照这种逻辑分析,即使是为避免这场悲剧所做的事,也是导火线的一部分,所以,这场悲剧是无法避免的。

    命运。这个词在刹那间浮现在宗像的脑海——这份拼图的图案是悲剧,他那时这么想。倘若如此,人作为一片拼图,只能随波逐流,置身于悲剧,无知而无措,根本无法改变结局。

    还是说,在这场悲剧里,存在那么一个人,或者更多人,能够制造机会提前了结悲剧,只是这些人失职了呢?

    宗像不得而知。

    那场悲剧深刻的停留在他的记忆里,不知缘由。直到21岁那年,他成了青之王,用另一种角度重新翻开尘封的往事,他得知了真相。过去的悲剧如同一个预言,预示着他和现任赤之王的命运和结局。只是——或许是因为过去21年顺风顺水的人生——宗像轻易坦率地接受了这样的命运。

    和赤之王的会面并不愉快,不过这也算不上什么坏事。在御柱塔分离时,他回头看了一眼周防尊——那个或许会被他亲手杀死的男人,到了万不得已的时候,为了避免更大的悲剧,他定会这么做。

    那时他又想起了那个关于命运的问题,这次他依然没有找到答案,但至少有一点可以确认。比起前者,宗像更愿意相信第二种解释。

    现在,他已经成了可以完结悲剧的那个人,不过这还不够,他不想用斩杀周防的方式结束这次悲剧,他想尽力让周防活下去——如周防所愿那样活下去。这不简单,但也算不上天方夜谭,至少,如果七王的系统保持现在的运转,他或许能做到。

    只是。现在,三轮一言死了。

    无色之王与世长辞带来的直接影响之一,是scepter4工作量的暴增。

    其实宗像平日也并不作息规律。这是说,如果是宗像一个人睡觉,他多数会在十点半入睡,但倘若和周防尊在一块,就指不定几点了。

    而最近,scepter4的工作量大增,即使是不和赤之王开房的那天,宗像也睡得很晚。由于王之力,宗像很少觉得疲惫。但今天似乎不太一样,这大概是因为下班后,他特意在scepter4的公用浴室洗的那个漫长的澡(是的他就是想看看下属在澡堂遇见他的反应才洗这么久的)。

    热水让他的身体从内到外都软绵绵的,皮肤泛着樱花般的浅红色,在宿舍的沙发上坐下看了小会儿文件,就一会儿功夫,他打了好几个哈切,平日里欠下的睡意,顺着软绵绵的血脉通通涌了上来,宗像很快放弃了挣扎,把文件放在一旁的矮桌上,靠着沙发入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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