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K同人)【尊礼】薄情者 - 分卷阅读8
他太过困顿,呼吸也比平时要慢,思绪被困意拉着坠往黑甜的未知之地,让他更紧地陷入沙发里,放下几乎所有防备,坠入这场梦里。
甚至在宿舍窗户被人从外部粗鲁打开的时候,宗像也没有起床的心思。他的确被吵醒了,听出是谁后又闭上了眼(该嫌疑人作案不止一次),干脆没动——反正他缺少睡眠,一点也不想睁眼。
周防尊扑腾一声从窗台跳下来,在寂静的夜里,他未免过于活力四射了。宗像坐在软沙发里,用一个比较舒服的姿势陷进靠背里,他抱着一个方形抱枕,下巴抵在抱枕边上,呼吸柔缓。周防的脚步轻了几分,踩上柔软的毛绒地毯向他走去。宗像意识模糊,迷离地感知着,烟草味逐渐包裹住了他,是周防靠近了,细碎的金属的碰撞声,是周防蹲了下来。温热的呼吸洒在他的脸颊鼻梁,是周防靠近了——也太近了,这让半醒半睡的宗像下意识错开了呼吸,周防察觉了,于是发出了一声哑笑。
“别装了,宗像,你明明醒了。”
周防这么说。而宗像又装了五秒没理他,然后才费力抬开眼看他一眼,被吵醒后,他的声音带着重重的鼻音,宗像问:“你来干什么?”
他困得懒得用敬词。
周防一如既往地答非所问,他的回答是一个亲吻,快速而浅,却带着浓重的烟草味信息素。这人是没吃抑制吗……宗像迷糊地想,不甚清明中,他把上周防的肩头,鼻子在周防脸上蹭来蹭去,他本意是想闻闻看信息素的浓度,作出来却像撒娇和求欢。周防明显误解了,右手立马从衣服下摆伸进去捏了把腰,宗像躲闪了下,随后被大拇指按上乳首,泄出变调的呻吟,他抬手捏住周防的手腕制止对方的动作,嘴上责怪几句,两点朱红却悄悄挺起,顶起白衬衣的布料,等周防的手指再擦过去,身体便微微颤动。
他的头脑快被困意填满,因而身体愈发诚实,况且这副身体已经很久没有被爱抚,敏感得要命。他很快光裸着腿对着周防门户大开,底下那根顶着内裤,布料湿了一片,周防脱下上衣,撩起散落额前的发丝,金黄的瞳子晃入宗像的眼帘,太阳般灼眼。他踏在梦与现实的边缘,向前一步便坠入温柔乡,那抹金黄如恶魔的低语,哄他入睡,他信了,签下契约跌入深渊,只管把自己全然交给这个男人。
白衬衣下摆被掀开,布料推到锁骨,周防舔弄上他左侧乳首,满意地感到这幅身体的颤抖,他的手隔着内裤揉捏宗像的下体,宗像喘息了几声,他的眼睛半眯着,偶尔抬眼看周防,眼里如同夜里泉水泛起涟漪。周防的力度不上不下,这让宗像难过地想收拢腿,周防不让,他握着宗像的腿根分得更开再压下去,几乎贴近沙发。他知道这幅身体的柔软与坚韧,如同宗像礼司本身,所以无需担心,无论他如何放肆,宗像都能一一承受。
就比如现在。
他舔着内裤上湿润的那片,描摹宗像的形状,宗像的手指插入他发丝,扬起头喘息,在混沌的困意里,他的呻吟细碎短促,像猫咪。在猫一样的呻吟里他模糊地叫周防尊。脱掉……已经湿了。几个字黏在一块,可周防听清了。但他听清了不代表他会有所作为,他更过分地揉捏着球体,隔着布料,轻咬着宗像的臀肉。不够,这完全不够,在可移动的范围内,宗像把脚踏上他的右肩,催促周防结束这撩人的折磨,在周防看不到的地方,他的脚趾不停不安地彼此交叠,然后猛地蜷缩起来,周防隔着布料,舌尖顶上了后穴,宗像不自觉收缩了一下后面,叫了一声,随后咬住下唇,为自己下流的反应脸颊冒起热气,属于他的酒香铺天盖地地溢出来,甚至盖过了周防的味道。
他被舔成一滩水,周防的舌头才终于放过他,那只踏在周防右肩的脚被捏住,周防滚烫的手心贴着他的脚心,他颤抖着想抽开,被烙下一个吻在脚背,他像是从酒里捞出来,连脚趾尖都泛出酒香,周防粗糙的舌面舔过他的趾尖脚背,在脚踝留下一个齿痕。
他抬头看并起双腿的宗像,那双眸子涌动着情潮,紫色是欲求不满的颜色。他心里忽然起了欺负人的心思,捉住宗像悄悄摩擦的膝盖。
宗像被他翻转过来,双膝被放上毛绒地毯,上半身伏贴在沙发上,臀部高高抬起,宗像的脸埋进布艺沙发粗糙的布料里,这个姿势令他全身滚烫,随着周防拉开拉链的声音,他的身后在薄薄一层布料下不停开合。随后,他的手被握住了往后带,反手触碰上滚烫的坚挺,摸摸它。周防说,祈使句带着命令感,宗像埋在黑暗里,眨了眨眼,手心顶着顶端,修长的手指轻佻地拂过去,够不着底部,就沿着沟壑摩擦柱体。
他反着手手指也依然灵活,周防被他带出些喘息,低下头亲吻他的背,他的背光滑洁白,一边蝴蝶骨向上抬起,周防一舔上那凸起的边缘,宗像挑拨着他性器的手指便颤抖起来。周防,他在黑暗里模糊地叫了一声,颤抖的手指放开周防的,索性返过去自己拽下那片湿掉的布料,让它挂在大腿根部。前端终于解脱了布料的束缚,他也再等不下去,一直抓住沙发的那只手滑下去,握住了。
他始终埋在那片黑暗里,在周防的注视下抚慰自己,那片布料也被他滚烫的脸颊带上热度,不稳的喘息从那片热度里传出。
“你一个人玩得很开心啊。”
他的手背终于被那只滚烫的手掌包裹上了,与此同时,灼热的性器抵上他的臀缝。他听出周防的声音带着压抑的怒火,这反倒令宗像兴奋。“您一直不来,我别无他法。”他竭力冷静地说,轻轻张开五指,好让那滚烫的手指能嵌入他的指缝握住他。
周防果真握住了,随后他直起身俯视着打量这幅身体,从雪白滚圆的臀,到内收的腰线,光洁的背,再到纤细的脖颈,汗湿的深色发丝,他不禁联想,在那些他不在的夜里,宗像是否会抚慰自己的身体,某些令人发热的画面闯入他的脑内,赤之王眯了眯眼。
宗像的身体颤动了一下,他喘息起来,尾音甜腻。周防抵在他臀缝的性器向下滑动,浅浅嵌入后穴,那里尚未润滑,周防磨蹭了几下,留下湿润的前液,然后离开那里,继续向下滑动。周防?身下的人不禁疑惑地叫他,身后的入口蠕动着开合了几下,焦灼地等待着。
“把腿并紧。”周防说,拍了一下他的臀,留下鲜红的掌印。宗像羞恼地回过头瞪他,对上一双燃烧着的明亮眸子。他支起酸软的腿,并拢了,湿润的布料嵌在腿间。周防拿开他抚慰自己的手,又放开手双手握在腿侧,让他并紧了,性器头部抵住他颤抖的腿根之间,下端刚好能碰到湿润的内裤。
他一点一点缓慢地磨进去。
宗像颤抖着绷紧了腿,平日里很少碰到的嫩肉被用力摩擦过,痒意从嫩肉传到头皮,让他蜷缩起脚趾,等到周防从后面碰到他的囊袋,他又立马绷直脚背,周防的底部抵在大腿,顶部从下方贴上囊袋,宗像的腿间柔软地包裹着他,舒适又温暖,他低下头在宗像背心留下一个湿吻,身下开始抽插。
不、不、周防。他听见宗像喘息里带着的只言片语,分不清是真的说不还是单纯表感叹,宗像被他撞得向前倾,又被握着大腿捞过来固定,他看不到,所以不知道宗像眼眶发红,紫色眸子浸着欲望,宗像的前端被周防刺激着,嫩肉被摩擦到滚烫变红,后面却因为得不到慰藉而收缩着,难耐的痒意让空虚沸腾,只能难过地夹紧腿,让周防更用力地闯进那片温暖。在模糊的意识里,他的手抚摸上被粗糙布料磨得发红的乳首,学着周防以前对他那样揉捏拉扯,快感加倍袭来,可这依然是不够的,他需要周防进入他,用力研磨上那一点,揉捏他的臀肉,舔舐耳郭脖颈,粗暴的抽出又插入,到更深的地方。他需要这些。
他模糊地叫了几声周防,周防又深深地埋入他的腿间,再粗喘着抽出,宗像,他嗓音沙哑地说,粗鲁地板过宗像的身体,终于看见那张漂亮的脸,宗像抬眼看他,没有镜片的阻挡,情欲浮在光影上,下一秒炽热抵上他的脸颊,宗像来不及闭眼,便被粘稠的体液射了一脸。
周防喘息着把他抱上沙发,此时他鼻腔里充斥着周防的味道,身体被男人抱住,似乎连精神也被占有。被颜射的事实让他硬得流水,他还没射,探下去抚慰自己的手也被周防截住,只能蹭着周防结实的腹肌。周防,周防,周防尊。在急促的喘息里,他一遍遍小声毫无意义地叫他,既非请求也非求饶,只是听起来两者都像而已。
周防终于给了他。润滑剂用体液代替,手指进去时被肠道热情地缠绕上。“真饥渴啊。”他故意说给宗像听,同时加了一根手指,搅拌出水声。宗像的耳廓在发丝里冒出了点,通红。他双手手指交叉,扣住周防发烫的后颈,凑上前去。
“您……您不也是吗?”
他说着,右膝摩擦着周防大腿内侧一路向上,抵在腿间,轻轻蹭着重新抬头的性器,感觉那份炽热一点点变硬,“想要我很久了吧?”他问周防,句末带点笑意,纯洁又无辜。而那些粘稠的白色流质还留在脸上,连带着睫毛塌下去,一眨眼就滴落下,溅到胸膛再流下去。
宗像的情色往往这样藏着,如同层层包裹住花蕾的玫瑰,流出郁足的香气,引诱他摘下,剥开这朵玫瑰,插入蕊心,捣出蜜水来。性器没入时宗像整个身体都颤抖起来,背脊弓起,像煮熟的虾,周防大力折叠他的大腿,直到膝盖碰到沙发靠背,无法再向后为止。才跪在地毯上片刻,他的膝盖就被磨得通红,周防轻揉着那两片红色,发狠了闯进去,碾压过软肉,撞向深处。快感随撞击持续袭来,宗像闷哼出短促的一声,脑内一阵白光,下半身仿佛飘浮在云端,等到白光掠过,他已经射了,精液留在他和周防的小腹上。
宗像喘息着,胸膛起起伏伏,他想起自己此时的模样,身后不停收缩,为高潮也为羞赧。从被汗水浸透的深色发丝、溅上男人体液的脸,散发香味的后颈,被玩弄得充血的乳首,红肿烂熟的身后,留下齿痕的脚踝,这副身体从上到下,全是被男人亵玩的铁证。玩弄他身体的男人此刻忽然起了善心,抬手抹去他脸上的浊液,又撩起他额前汗湿的墨蓝发丝,在额头留下亲吻。
对于他的突兀的温柔,宗像后知后觉地警铃大作,那时他已经被哄诱着跪趴在沙发上,放浪地高抬起臀,让周防从背后进入他。太深太烫了。他们每次用这个姿势,宗像总忍不住想逃走,周防好像预料到了,他滚烫的手扣着宗像的窄腰,手掌烧着小腹,随着撞击一次次后压,宗像陡然生出错觉,好像周防能摸到性器在他体内生出的形状,尽管知道这绝无可能,他还是忍不住气血上涌,面颊烧得滚烫。周防来回揉弄着雪白臀肉上鲜艳的红色,发力顶进去,顶端嵌入深处的缝隙。宗像礼司。他一个音节一个音节地念着,从烟熏过的嗓子里碾出来,这几个音节被他念成了情诗。
第二次高潮时他又忍不住去咬了宗像的后颈,试图标记这个高傲的alpha,宗像吃痛地呻吟着,白色液体射在沙发上。沙发得换了,最后的最后,宗像模糊地想。
一切都结束后,他任由周防留在体内,从后面抱了他一阵。在困意彻底涌上之前,宗像不得不先让周防退出去,周防不情不愿地拔了出去,拔出时带着清脆的啵的一声,周防笑出了声,宗像瞪他一眼,径直向床上走去。
“不去洗澡?”周防问他。
“明天再说……都是阁下的错。”
宗像有些赌气地说,最后几个字声音越来越小,他掀开被子钻了进去,只留给周防一个后脑勺,周防坐在沙发上点了支烟,刚抽了几口就听见被子那边传来宗像带着浓浓困意的声音。
“……在我这里抽……。”
“哈?”
宗像动了动身体,最后还是懒得翻过来,他放大了音量,“别抽烟。”
周防用力猛吸了最后一口,吐出一大片缭绕的烟雾,才不情愿地灭了烟。
“睡你的觉去。”
宗像却翻过了身,他没戴眼镜,眯眼皱着眉看向周防的方向,他忽然想起了刚刚没得到回答的疑问。
“阁下到底来干什么的?”
“也没什么。”
周防说得干脆利落。宗像盯着他,尽管以他的视力来看只是盯着一堆红色马赛克,“是吗。”他最后说,背过了身,放过了纠缠。
夜色重新归为平静,只有两人均匀的呼吸,和窗外偶尔传来的喵叫,周防抱着宗像之前抱的那个巨大抱枕,换了个姿势瘫在沙发上,有了丝困意。可当他偏过头,借着月光看到沙发旁矮桌上的文件时,那缕困意被好奇心掐断了。《关于第三王权者威丝曼值的研究报告》,周防默念着,翻开了第一页……然后发现都是他看不下去的表格数据。
很明显,宗像经常翻阅这本文件,那上面还留下了一些字迹。比如倒数第二页,宗像写上了;“表现良好,望继续保持”。……这是在批改小学生作文吗?周防忍不住在内心吐槽,他把文件放回去,躺回沙发里。
或许是此刻沐浴在带着凉气的夜风里,又或许是刚刚经历了一场酣畅的性爱,他于几个小时前沸腾着的内心此刻平静了下来,就像逐渐沉入无声的深海。
当他钻进另一半羽毛被里时,宗像已经睡着了,那张漂亮的脸对着他的方向,安静地垂着眼,宗像身上浅浅地散发着信息素的味道,周防埋在他的颈窝,深深地吸了一口,属于宗像的味道在肺腔扩散开,他体内喧嚣的血液在此刻忽然平息。
他来找宗像当然是有原因的——他掉进了一片火海,灵魂无法自制地燃烧,他需要一块冰,冷却他灼烧的生命。于是他自然而然想到了宗像。青之王是他唯一的镇定剂。事实上,相比起宗像,他不想也不愿去考虑未来的事情,至少现在,在宗像面前,他不需要考虑一切约束,行他所想做他所愿,至少现在,在青之王沉稳有力的心跳声里,他能够睡个好觉。这就已经够了。
第八章
hora酒吧后门有一片空地,连着通往大道的小巷,那片空地本是一个车位,几经变迁,车位废弃,有年十束心血来潮淘了几个花盆,摆在后院的空地,说是想种点花草,他的热情大多三分钟,种花这事隔了周就被搁置了,留下几个没人处置的空花盆。花盆旁是几个破旧的木箱,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放哪里的,箱子外一层层薄薄的苔藓,夜晚时会有野猫睡在里面。颇令人惊奇的是,那儿还有棵枫树,就在巷口的路灯和去往二楼的铁质楼梯之间,从周防的房间,刚好能看见这颗枫树。秋天时叶子是红的,落下的红叶会布满整片空地,这时候,周防看着那棵树总会无端地想起宗像来:宗像很适合这片红色。
可惜宗像从未在秋天来过这里。
宗像第二次来这里的时候,也是夏天的傍晚。枫树叶是茂盛的汪汪绿色,他抱胸靠在日落后冷却的树干。身上单薄的衬衣被汗水打湿,黏在皮肤上,他解了几颗扣子,暖黄的灯光氤氲在锁骨。
周防在暑气中走来时,看到的就是这样的场景。光影层层叠叠落在宗像身上,青发男人靠着树干等他,看到他后微微抬起下巴,宗像嘴里含着根未点燃的烟。
周防嘴里含着支快燃尽的烟,扯出个笑来,他向宗像走去,手在身后的口袋摸索,zippo被他拿在手心把玩,然后他勾过宗像有些凉的手指,贴着手心把冰冷的金属火机渡给对方,顺势贴近了两人的距离。
宗像冷色的眸里流动着暖色的光,他垂眼的样子很温顺,浓密挺翘的睫毛扇子一样颤动几下,宗像没要他的zippo,从他嘴里的烟借了火。再拉开距离时宗像的眼里噙着几分狡黠的笑意。
他吐了口烟,尽数吹在周防脸上。
“我更想要阁下的火。”
他说,把金属打火机塞回周防牛仔裤口袋,同时塞进的还有另一样东西,周防轻轻挑了挑眉。“借火的谢礼。”宗像说。然后他反客为主,走向通往周防卧室的楼梯。
周防看他上楼的背影,目光停留在窄腰翘臀。取出宗像的“谢礼”,看清了,如同有什么东西在体内炸裂般,直觉得头皮酥麻,宗像站在门口俯视他,表面一副大义凛然的模样,对上周防尊要将他吞噬,野兽一样的视线。
他刚刚给了周防一瓶润滑剂作谢礼。
于是顺理成章变成这样。他被周防按倒在床上,衣衫凌乱。脖颈锁骨被舔舐得光润,带着或轻或重的红痕,丝绸材质的衬衣触感滑腻,散落在身体两侧,周防触感粗糙的,带着烟味的手指故意揉拧他的一侧乳首,逼他颤抖着挺起胸,把自己往对方手里送去。周防脱掉上衣,赤之王的气息铺天盖地地卷来,汗水让他的胸肌腹肌附着一层光,像是擦过橄榄油上台的拳击手。宗像挺起上身勾着男人脖子索吻,指尖还夹着那根烟,烟嘴在释放信息素的后颈腺体处来回戳刺。他嘴里的烟味轻淡,比周防的味道清淡得多。这家伙就是根人形香烟,宗像想,还是那种最浓烈、最呛人,最让他讨厌又无法抗拒的味道。然后他又想,和周防尊接吻是不是等于吸烟,倘若如此,他是否算有烟瘾?
思至此处,他自顾自的笑了。随后他闷哼一声,嘴里漫出铁锈味,周防狠狠咬了他一口,算作他走神的惩罚。宗像掐了把他的后背作回击,然后被按回床上。他发丝散乱,本是淡色的嘴唇被咬得泛红。他今天穿了条不用皮带的贴身牛仔裤,被周防连着底裤拽下,腰臀大腿都白得像纸,太干净了——他们上次做是大半个月前,痕迹早褪去了。周防故意用力掐他,他本来就白,又是容易留下印记的体质,往往一掐一个印,每当宗像褪下衣物,看着镜子里他的胴体,做爱留下的吻痕和咬痕是,打架时留下的伤痕也是,几乎每道痕迹都是周防留下的。周防没法标记他,但至少能以这种方式留下点印记。
周防掐着他的腿,搬开双腿,膝盖顶上去强硬地固定住。宗像的润滑剂是高级货,拧开一股清新的花香,和他们俩的烟味酒味格格不入。周防用润滑剂的方式一如既往地浪费,淋得满手都是。他插入第一根手指,宗像微微错乱呼吸,他还在抽烟,尽管嘴里轻淡的烟味远抵不过眼前的“人形香烟”,第二根插入后宗像拿烟的手颤抖起来,周防有意挂蹭敏感收缩的内壁,按压让他尖叫的点,宗像轻喘着伸手去够他的脖子,掌着周防的肩膀抬起上身,那双漂亮的紫色眼睛眯了眯,视线落在周防形状漂亮的斜方肌,宗像勾起一个笑,他抬起拿烟的手,把将落未落的烟灰抖落在周防肩头。
他的手立马被握紧了,周防捏着他的手,拽走香烟,粗鲁地往地上一扔,哦啊,宗像佯装惊奇地说,尾音接上惊喘。男人的金色眸子里淌着岩浆,微微眯眼,看上去像是头要发怒吼叫的狮子,他还偏要去撩拨:“怎么了?生气了?”他玩弄周防额前的两根须须,手上还留着被捏红的印子,“是因为我?——那阁下会惩罚我吗?”
第三根手指没入了。
宗像发出痛苦而欢愉的呻吟,迷蒙的紫眼睛眯起来,满载的快感短暂地溢满了身体。他咬住食指屈起的关节,又立马松开:周防可不喜欢他咬手指或是嘴唇。三根手指弯曲又打开,最大程度地扩张紧致的内壁,他的身体浮出薄薄一层汗,脸颊上是漂亮的粉红,一只脚搭上周防的肩膀,脚趾有意无意刮过男人耳垂,那是周防身上敏感的地方,周防果然颤抖了一下,然后报复性地按压他体内的腺体。……还不够。他短促地喘息着,拽着散开的衬衣衣角。
这家伙今天放浪过头。周防轻皱起眉打量宗像,他严肃起来表情吓人得很,像是狮王,更像是暴君。在宗像心里某些隐秘的角落里,他有那么些贪念周防对他的蛮横霸道,那是宗像内心某种占有欲和征服欲的扭曲反映。此时,周防滚烫的视线好像要射穿他的身体,他迎着那铅水一般的视线,脚趾碰碰周防的头发:“进来。”
烟草味和酒味交织着,信息素分子布满房间每个角落,没来得及开空调,他们浑身被汗水包裹得湿漉漉的,床单也被打湿,宗像闷哼着抱住周防,身下交合处传来粘稠的水声,肉体拍打声在房间里无限放大,快感在体内炸裂,周防如他所愿地用力干他,顶得他没办法好好思考,脑子里全是此时侵犯他身体的这个男人。这种感觉他从前排斥,今天却无比依赖。他喜欢周防尊在床上为他失控的样子,因此他有意撩拨引诱,勾起周防尊对他的征服欲,用于满足他自己的征服欲。用力、操我。他反复耳语着这些语无伦次的话,好让男人更深地没入他的身体,大开大合地操弄他,干得他眼前发白,耳根酥麻,干得他没办法想那些囤积在心里的事,只能随着快感呻吟哭喊。
周防用力顶进深处,被干到熟透的甬道又一次吸附上来,温暖地包裹着他,他闷哼着,在宗像故意绞紧身后时射了出来,他的体液一向比正常温度要高,烫得宗像蜷缩起脚趾。宗像还没射,他的前面在刚刚根本没被照顾到,顶端可怜地流出透明的液体,他难过地扭腰,夹紧腿试图缓解欲望,红唇贴在周防耳后,小声又拉长语调地叫:“周防……”,双手却放松地搭在周防肩上,完全没有自己动手的意思。他今天想做享受派,虽然周防平时也不太喜欢他自己动手就是了。
周防退出来,带出些粘稠的流质,他握住宗像等待释放的地方,宗像呜咽了声,叫得跟只猫似的,总有人愿把情人比作猫,周防现在算是明白这道理——宗像此时扬起下巴眯眼的样子也确实像只慵懒的猫,欲望被满足后皮毛泛着油光,要是被挠挠下巴不知道会不会舒服地咕噜噜。
周防轻笑了一声,惹得宗像不满地瞪他,然后因为周防的手活忘情呻吟起来,透明的液体顺着柱身流下,打湿了一片。这时候周防却停了下来,他看向床尾方向,似乎在笑,眼里亮堂堂,宗像一愣,经验和直觉都告诉他:这不是什么好事。可没等他反抗,周防已经架着他坐到床尾边,要他背贴着胸膛坐在自己腿上,他察觉到身后某处复苏的热度,慌了神,坐稳了才发觉周防的意图,顿时红了耳根:他们这个位置,恰好对着一扇落地镜,崭新的光亮镜面清楚地倒影着他此刻的模样。
绕是宗像放浪成今天这样,也不禁为这个场面羞耻到全身皮肤都炽热滚烫起来。他干脆闭上眼不看,周防自然不会放过他,连哄骗(温柔叫名字)带威胁(不看不给射)地要他睁眼看世界,他们僵持了四十秒,最终宗像睁开了眼,看向镜子里的自己。他全身泛着樱花般的粉色,双颊酡红,锁骨脖子遍布吻痕,腰腹到大腿有掐红的印子,周防掐着他搬开大腿,露出吞吐过巨物的后穴。宗像看一眼那里,抿着唇移开了视线。过于情色的画面却留在脑海里,闭上眼也依然浮现在眼前。那里红肿着,粘稠液体顺着没来得及闭合的穴口往外流,被操透的模样。周防的手指在穴口打圈,和着溢出的精液重新探进他身体,同时在他耳边低语些什么。宗像没听进去,后穴不自觉收缩,最后在前后夹击下射了出来。
他胸膛起伏,低头睁掉眼里氤氲的雾气。周防舔咬着他通红的耳廓,用他的性感的低音炮引诱着:“再在这儿来一次?”,随后他吃痛地放开宗像,嘶了一声——宗像给了他一个十成力的肘击,然后掀开他的手臂,冷冷清清地,背对他向浴室走去,任凭身后流质止不住下流。
算了。周防看着他的背影哼笑一声,支起身跟着他去浴室。反正浴室里还有面镜子:周防是这么想的。
……怎么在周防尊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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