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chlacht am Rhein/莱茵河之战 - 分卷阅读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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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回来了。”迈克尔耸耸肩,“我就是想过来……过来看看你。”

    “你还好吗?”昆尼西问道,学德语时最先学的招呼方式。他抱着手臂,整个人瑟瑟发抖。男人抓住了他的手,安抚地拍了拍。“谢谢。”昆尼西说,然后抬起眼睛,“迈克,我今天——”

    “我知道。”迈克尔明白他的意思,“上星期我来过,汉纳告诉我你去休假了。好好休息吧,卡尔,”他犹豫了一下,“再见。”

    再见,再见,再见。道别真是痛苦!但他必须离开。“我今天很忙。”意味着没时间。今天没时间,明天没时间,他的大学生永远不会有时间见他。当然了,没必要见……为什么要见呢?昆尼西已经拥有一个法国人了……

    “您从美国来吧?”那个法国佬突然开口了,“您要进来坐坐吗?也许你们需要聊聊。”他挺热情,“刚好我做了点吃的东西。”

    第71章 - 加布里埃尔?罗舒亚的打扮比他样

    加布里埃尔?罗舒亚的打扮比他样貌更像个法国人——松松垮垮的衬衣,散开的领口,还有那种修身窄脚裤,电影明星才穿的时髦款式。居然有人敢在室内打扮成这样,简直罪无可恕。迈克尔对那只伸过来的手视而不见,看在上帝的份上,是怎样的克制才让他没照着那个高高的鹰钩鼻来上狠狠的一拳。

    “迈克。”昆尼西说,听起来非常虚弱,“这位,这位是迈克尔?费恩斯,他——”

    罗舒亚放下胳膊,有点尴尬,但还是保持着“风度”,“见到您很高兴,费恩斯先生。请进来坐吧——”

    说的好像这是你家似的!哦,好吧,也许这就是他的家。迈克尔咬牙切齿地走进去,他曾经熟悉的客厅已经模样大变:旧沙发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更大、更厚实的新家伙。钢琴也消失了,一架风琴则摆在窗下。到处亮堂堂的,壁炉上摆满了各种零碎玩意儿。那三个相框和里面的照片没有了,当然啦,为什么要有?拍照人逃之夭夭,他挑选的相框和拍摄的照片就成了笑话。昆尼西根本不缺照片,几个新相框里,他都冲镜头僵硬地抿着嘴,做出一个类似笑容的表情。有一张照片吸引了迈克尔的视线,他认出来,昆尼西背后的那座漂亮的建筑物正是新天鹅堡。

    “您喝茶还是咖啡?”罗舒亚热情地从厨房探出头,“来杯咖啡吗?我们——”

    “他是谁?”迈克尔问,声音很大,他控制不住。昆尼西害怕似的缩了缩肩膀,四年过去了,他的老问题还在那里,“……他是——”

    “加布里埃尔?罗舒亚。”法国人走了出来,揽住昆尼西的肩膀,安抚地拍拍,“我想我已经自我介绍过了。”

    “我想起来了。”迈克尔说,他就像只气头上的刺猬,竖起满身的尖刺,“谢谢提醒,罗舒亚先生”

    “不客气。”罗舒亚拉开椅子,让昆尼西坐下,“亲爱的,来杯茶?”

    “谢谢。”昆尼西说,抱着手臂。他看起来很冷,哆哆嗦嗦地垂着眼睛,“迈克,请坐。”

    “你的钢琴呢?”迈克尔坐下,坐到昆尼西正对面,“为什么换了那么一个玩意儿?”

    “以前的那架……坏了。”昆尼西说,声音很低,“坏了,修不好了。所以——”

    随着几声犬吠,那只黑色的大狗欢快地跑了出来,围着昆尼西不停转圈,。“好孩子,”昆尼西摸摸狗儿的脑袋,“去后院玩吧,好吗?”

    “阿登,过来。”罗舒亚引着大狗,打开后院的门。狗冲他一个劲地摇尾巴。昆尼西朝后看了看,“那架琴坏了,”他似乎重新组织了语言,“坏了,修不好。我觉得风琴也不错,动静没那么大……虽然……”

    “风琴也挺好的呀。”罗舒亚说,端着两个杯子。一个放到昆尼西面前,一个放到迈克那。咖啡的香气非常浓郁,即便迈克尔总喝速溶咖啡,他也能闻得出来,这绝对是质量极佳的好东西。

    “坏掉了,真凑巧。”迈克尔环顾左右,夏末的阳光洒满客厅地板——连地板都是新的!这里没有他留下的任何痕迹,这是必然的,他明白。可他就是生气。尤其罗舒亚握住昆尼西的手,鼓励般地笑了笑。昆尼西立刻抿起了嘴,像个笑容,又不太像。迈克尔记不起他以前是不是也这样微笑……啊,是的,他不是连昆尼西的样貌都忘记了吗?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昆尼西问,抬起那双蓝眼睛,又迅速低下头,“打算待多久?”

    “不知道。”

    “旅游?”

    “工作。”

    “挺好的,联邦德国这几年发展很快……”

    “是啊,”迈克尔尽量让语气不那么夹枪带棒,可他肯定失败了,“这么小一间客厅都让人认不出来,更何况更大的地方?”

    “费恩斯先生,”罗舒亚清清嗓子,“您——”

    装腔作势,这个法国佬以为他是谁?这个房子的男主人吗?迈克尔直接打断了他,“您是法国人?”

    “嗯,是的。”罗舒亚微笑,“您看出来了?”

    “我去过法国。”迈克尔说,紧紧攥着拳头,“1944年,我们的部队在法国登陆。在我的印象里,法国很不错。”

    罗舒亚看起来准备要接受迈克尔的赞美了,不过没来得及。“——法国人也很棒,妓院里的妞儿浑身都是绝活儿,我的战友们评价道,他们去过的妓院中,法国的姑娘们的活儿是最地道的。”

    “迈克!”昆尼西脸红了,“别说这个了,你——”

    “我没嫖过,我告诉过你。蒂姆他们说,那些法国妞儿可不赖,给钱什么都干。”迈克尔讥讽道,“法国男人也很厉害,啊,抵抗了多久?一个月?我算算……”

    “二十八天。”罗舒亚说,“您不用算了。但我得说,去妓院不是个好习惯。我承认,二十八天是不怎么样,可至少法国没蒙受太大的损失。要知道我们在第一次世界大战——”

    “是的,是的,没错。”罗舒亚的插嘴点燃了迈克尔的怒火,“投降总有理由,对吧?反正会有美国佬万里迢迢跑来送命,填补欧洲战场的大窟窿。我有许多战友死在法国,那会儿您和您伟大的法兰西勇士在哪儿呢?给德国人擦鞋子、敬礼、怂恿女人?然后等战争一结束,就满街追打德国俘虏,剃光那些女人的头发,押着她们游街?……”

    “迈克,”昆尼西站了起来,“请你、请你不要再说了——”

    他看起来异常痛苦,浑身害冷似的哆嗦,呼吸急促,蓝眼睛里汪着水,一闪一闪地颤动。“你回来了……很、很好,我、我、我挺高兴。不过,今天,我实在、实在很累,抱歉,请回去吧……”说完,他就冲上楼梯,逃一般地离开了。罗舒亚赶忙追了上去。迈克尔留在客厅,明亮的客厅像个阴冷的地窖,他气恼地坐在原地,脑中一片干涸的空白,不知道是该恨混蛋法国佬,还是该恨他自己。

    第72章 - 迈克尔在混沌的情感中度过了煎熬

    迈克尔在混沌的情感中度过了煎熬的一个礼拜。礼拜五,下班后他就冲向火车站,买了最近一班前往慕尼黑的车票。然后发现除了护照和钱包什么都没带,换洗衣物、洗漱用品……无所谓,他站在晚风中等车,夕阳染红远处的群峰,疲惫的德国人几乎个个面无表情。

    到慕尼黑已经晚上八点,这时候去敲门,穆勒一家说不定会报警。这一窝胖乎乎的邻居总是对昆尼西的事情过分热心,而且,最重要的是,他们个个看迈克尔不顺眼。迈克尔找了家旅店住下,洗澡后躺在床上,脑袋沉重地合上眼皮。法国人,他想起罗舒亚的脸,装腔作势的、欧洲人的嘴脸,明明看不起美国人,偏要做出一副和蔼可亲的假象。法国人特别会来事儿,似乎有人轻蔑地提起过,可能是蒂姆……“见了德国兵就赶紧敬礼,那个怂样儿!你们见过几个起来反抗的法国人?他们也好意思唱《马赛曲》!‘前进,祖国儿女!快奋起,光荣的一天等着你!’……”

    可昆尼西喜欢罗舒亚,不是吗?他们看起来很是亲密。罗舒亚握住昆尼西的手,黑眼睛闪着光。他挺会照顾人的吧?咖啡,茶,客厅里舒服的沙发、地毯,装饰壁炉的小零碎……照片!对,那些照片……昆尼西穿着登山服,他们去爬山了吗?那座什么少女峰?……他们还一道去游览新天鹅堡,昆尼西会给他讲路德维希二世的传闻吗?那位才华横溢的国王是个同性恋者。罗舒亚想必给了昆尼西一个不错的答案,比如,“我不在乎。”再比如,“我也是同性恋。”也有可能更加完美——“我爱你。”

    我爱你。昆尼西说过这三个词,四年前,深冬的夜晚。“我,”他指指自己,英俊的脸上带着点儿痛苦,又带着点儿难堪和委屈,“我——爱——你”。

    男人之间怎么能产生爱情呢?迈克尔当时真是吓坏了。如今回想起来,他只想抽自己几个耳光。昆尼西那种表情,可怜地望着他,试图挽回他们之间的关系。迈克尔却冷酷无情地拒绝了,还把他赶去三楼。他难道不清楚吗?昆尼西经常做噩梦,在沉睡中惊恐地抽搐。迈克尔?费恩斯真是个超级混球,他活该下地狱……被架在火上炙烤,做成魔鬼的晚餐。不,也许魔鬼都嫌他的肮脏……

    回去吧!一个声音响起,回去,回美国去,不要再打扰昆尼西的生活。这是个好办法,回去,回到美国,独孤地苟延残喘。几十年后,世界大战胜利纪念日,迈克尔?费恩斯中士将获得一枚勋章,用以表彰他顽强的生命力。他换上当年的制服,去参加庆祝活动。人很多,垂垂老矣的士兵,吵闹不休的年轻人,音乐,横幅,他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穿着国防军的田野灰军服,胸口佩戴着铁十字勋章——卡尔?冯?昆尼西,他也来了!身边影子似的跟着那个法国佬……

    “迈克。”昆尼西说,伸出手。这么久没见,他的头发已变成了浅灰,眼睛依旧清澈。虽然上了年纪,他还保留着当初的英俊。有些女孩好奇地凑过来,“您以前是飞行员吗?”

    “卡尔的身高,做飞行员可就太委屈了。”罗舒亚笑眯眯地拿出本相册,“你们看,我的卡尔是不是漂亮极了?”

    “我的卡尔”,迈克尔泛起一阵酸涩,昆尼西明明应该是他的大学生……谁让他放弃了呢?然而,对昆尼西来说,迈克尔的逃离倒不失为一件好事。他看上去那么精神、整洁,一望便知得到了良好的照顾。该死的,迈克尔叹口气,摘下那枚新勋章,“喏,”他把勋章别到昆尼西胸前,铁十字的旁边,“给你啦。”

    “这是你的,”昆尼西缓慢地说,“我……不能要。”

    “戴着吧,戴着吧。”迈克尔摆摆手,“我也没什么可给你的了……”

    ……

    八点。迈克尔醒来,擦了把脸,湿漉漉的,全是汗水。他洗了澡,浑浑噩噩地吃完早餐。街心花园的花儿迎风晃动,鸽子扑啦啦地飞来飞去。迈克尔坐在石头花坛上,盯着一只黄色虎斑猫顺着某间房子的窗台攀爬。这个时间,昆尼西起床了吗?他会不会睡在法国佬的臂弯里,梦中尽是少女风旖旎的风光?

    日光缓缓移动,上午过去了,中午过去了,下午也快过去了。有几次迈克尔站起来,下定决心离开;走到街口却又折返回去。他相见昆尼西一面!哪怕就五分钟,向他道歉……起码留下一句祝福。他逃走了一次,不能做第二次逃兵。想到这里,迈克尔走向那座熟悉的房子,忐忑不安地拉响了栅栏外悬挂的铃铛。

    出乎意料,罗舒亚不在房子里。“他回法国了,平时他要上班,我们只有在假期见面。”昆尼西平静地说,“我原以为你会早点过来。”

    “阿登呢?”迈克尔左顾右盼,“它不是你的狗吗?”

    “是我的,我让夏莉暂时带走了……我想,你肯定想找我谈谈。”昆尼西坐下。客厅的窗帘拉得很紧,阳光无法进入。“美国人最喜欢‘谈谈’,虽说你们其实不在乎别人的真实想法——”

    “我在乎你,”迈克尔赶忙说,他没刮胡子,衬衫用肥皂洗了洗,满是褶皱,整个人邋遢得要命,“上礼拜我……我让你生气了,对不起,卡尔。”

    昆尼西耸耸肩,“你在乎我?”他倒了杯酒,酒液深红,“不,你在乎的不是我。我知道你在乎什么,因为就只在乎这个……”他呷口红酒,用手搓了搓脸,“你想听什么?我怎么和加布里搞上的?好,我满足你——1952年冬天,快过圣诞节了,我寂寞又无聊,就去巴黎看戏,看《莎乐美》,他就坐在我左手边。我们没交谈。我是个无耻的同性恋,可再饥渴也不会随便对着陌生男人问他们要不要干我……后来,春天的时候,我去莱茵河边,结果又碰到了他。他主动过来搭讪。”他停顿几秒,吸了口气,这才说下去,“我看得出来他是为什么。那时候我还算年轻,有点儿残存的……魅力。我本身是个没意思的人,只有外表吸引人,我自己很清楚。他要请我喝杯咖啡。我想,干嘛还兜圈子呢?不如直截了当。于是,我就说,‘你想和我上床吗?’……然后我们就回了他租住的房子。他在那边租了间房子,休假。”

    迈克尔的手攥紧了,越攥越紧,“嗯。”他发出一个鼻音,事实上他也发不出其他有意义的音节,“嗯——”

    “那是个晴天,天气不错。午后我们干了一次,不太成功。到了夜里,他又干了我一回。这次挺好的,夜里我睡得很沉。”昆尼西笑了笑,“我在他那呆了几天,我们经常做……做爱。没什么不好的,对吧?性令人愉悦。后来我就回慕尼黑了,没与他道别。没必要,郑重其事地说什么‘再见’,好像彼此都对这段关系多在意似的……”

    “没想到他找来了。我没问,他告诉我,他帮我把衣服拿去清洗时看到了我的工作证件。加布里向我道歉,给我看他的。真有意思,他给我看他的护照、工作证、驾照、俱乐部的会员卡片……那会儿我的精神糟糕透顶,没办法控制自己。夏莉很伤心,我不希望我仅存的亲人难过,正准备去医院。加布里念过医学院,又恰好休假,时间充裕。他提出照顾我。就是这样,迈克。他照顾我,我就陪他睡觉。同之前差不多——你照顾我,我就给与你性交的甜头。我并不为此感到生气或耻辱,因为我就剩下这点儿‘价值’了。”

    迈克尔摇了下头,艰难而木然地开口,“不,卡尔,你不能——”

    “四年了,”昆尼西白皙的手指拂过酒杯,“如你所见,我也到了中年。我的‘价值’随着肉体的衰败而越来越少,我猜,加布里很快就要离开我了。你比他还要挑剔,所以,回去吧,迈克,从我这你也得不到想要的。”他将那杯酒一饮而尽,“或者,你想再睡我一次看看?可以,不过,性交结束之后请你立刻离开,行不行?以后也不要来找我了——你能答应我吗?”

    第73章 - 二楼保持了老样子,窗帘是迈克尔

    二楼保持了老样子,窗帘是迈克尔选的颜色,只是不再鲜艳。他坐到床上,看着昆尼西拿了件睡袍,“新的,”那人说,“这里……这里没人住,所以——”

    “他和你住楼上?”迈克尔忍不住问,愚蠢的冲动,对,你就在乎这个,你这个下流的美国佬。昆尼西的眼睛闪了闪,“嗯。我去洗澡。”

    他走了,关上了门。迈克尔抱着那件崭新的睡袍发愣。他得去洗个澡,把自己弄干净点儿。浴室里的镜子黯淡无光,迈克尔端详镜子里阴郁的家伙——下巴一片青色的胡茬,鼻翼发红,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眼睛冒着火。他就像头暴怒的公牛,随时准备用角撞破竞争对手的肚子。他见过好多回公牛打架,两头牛犄角相顶,蹄子刨出一阵阵土灰。

    迈克尔冲洗了身体,用那块干硬的肥皂擦洗皮肤。等他洗完,天已经黑了下来,阴暗的房间里,空气又冷又潮。他扭开床头的台灯,这才发现是他和昆尼西一起买的那盏。橙红色外罩,迈克尔喜欢的颜色。他从来没问过昆尼西是否真的喜爱这些鲜艳活泼的色彩,在他这个侵略者侵入这座房子前,昆尼西选择的都是冰冷低调的蓝、黑、灰或白。他不停地“说服”昆尼西,更换窗帘、沙发外罩和墙纸……然后就抛下这栋房子与房子的主人。他甚至没陪昆尼西过完那个圣诞节,即便就剩下一个礼拜而已……迈克尔屏住呼吸,无法想象昆尼西的心情——他实在太残忍了。

    门外悉悉索索地响起了细小的动静,有人下楼来了,像迷路的猫一样在门口徘徊。过了一会儿,门开了,昆尼西裹着睡袍走进来。他光着两条腿,这意味着睡袍下他什么也没穿。他努力朝迈克尔笑了一下,然后呓语似的,“……你想怎么做?”

    “随便。”迈克尔说。

    昆尼西慢慢靠近,茫然无措地抬起手,又放下。他打量着迈克尔的神色,露出一瞬间的恐惧,旋即变为木然。他在迈克尔面前跪下,将手伸进睡袍,分开下襟。迈克尔感到那只手很凉,手心挂着冷汗。昆尼西握住他的阴茎,轻轻撸动,拇指揉过龟头,力气刚刚好——这是种舒服的体验,却令迈克尔火冒三丈。以前他没让昆尼西替他手淫过,他也没见过昆尼西自慰。大学生不可能没有欲望,他只是躲起来,从不让迈克尔看到。眼下如此“恰当”的力道绝非昆尼西自行参悟,绝对有人在“教”他……

    昆尼西可能察觉到了迈克尔的不快,抬起头,飞快地看了他一眼。这次迈克尔确认了,那双蓝眼睛里的确盛着恐惧。他在害怕,但他努力掩饰,垂下眼皮,继续集中精力对付迈克尔那根硬起来的东西。他用手握住迈克尔的阴茎,张了张嘴,迟疑地含入口中。口腔温暖而柔软,很快,昆尼西进入了“状态”,舌头像冬眠后复苏的蛇,灵活地舔舐和吮吸。他似乎沉迷于做这件事,闭着眼睛,两颊升起一团红色,彷佛做梦,甚至有些快活——直到被迈克尔推开,跌坐在地板上,他才从幻境中醒来,嘴角挂着些许粘液,呆滞地望向迈克尔。

    “滚,”迈克尔说,“他妈的,你这个贱——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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